“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灼跟花辭樹說了這么一句。
又跟晏傾說了幾句,便離開聽雨閣。
她還讓花辭樹晚點再去,跟自己錯開時間。
“君上。”聽雨閣外有幾個小廝提燈候著,等著帶她過去。
秦灼負手,漫步顏府的回廊之間,跟著小廝們去了宴席所在之處。
快走到的時候,便聽得歌舞悠悠。
顏暉把宴席設在了荷花園里,水榭之上。
正值夏季,水殿風來,暗香幽浮。
燈火幽幽間,美人舞紅袖。
秦灼緩步入內。
左右侍從高聲通傳:“永安君到。”
歌舞暫歇。
席間眾人齊齊起身相迎。
顏暉笑道:“君上可算來了,快請上座。”
秦灼看他這笑面虎的模樣,就想掀桌子蓋他臉上。
只是如今到底是沉著冷靜的永安君,不再是從前年少輕狂的秦姑娘。
對方能裝。
她也能。
秦灼緩步上前,含笑道:“我與他多日不見,便多說了會兒話,讓諸位久等了。”
“不久不久。”顏暉連忙道:“我等也是剛坐下。”
何氏和幾個顏公子跟著附和。
秦灼現在看見顏家這一群穿得藍藍綠綠、黃黃紫紫的公子們就眼睛疼,落座之后就看向一旁的謝無爭。
謝無爭也常常穿藍衣,但他喜歡淺淺淡淡的藍,且模樣生得好,性情也溫和,便讓人一看便領會君子如水的溫柔。
不像顏家這幾個,什么顏色貴氣穿什么,這要是平時只看見一個那還好,湊在一處,那真是累眼睛。
偏偏顏暉不懂秦灼的喜好,還在一個勁兒地讓他那些兒子往永安君跟前湊。
“顏大人。”秦灼眼看著身著黃黃紫紫的顏公子端著酒盞就要過來勸酒,立馬先發制人喊了顏暉一聲。
這樣一來,幾個想上前的,只能暫時先待在遠處。
“顏大人。”秦灼看向顏暉,“你在信中說受了重傷,臥榻難起,今日看來倒是好的差不多了,想來都是阿辭的功勞吧?”
她忽然當眾提起花辭樹,言語間稱呼還十分親昵。
搞得席間幾位顏公子都有些不太高興。
顏暉倒是一直帶著笑,“是,這次多虧了阿辭,若不是他悉心照料,我也不能好得這么快。”
兩人正說到花辭樹。
不遠處的小廝通傳,“三公子到。”
秦灼聞聲,抬眸看去就瞧見一襲青衣的花辭樹朝這邊走來。
園中荷葉亭亭,夜風吹得花葉飄搖,來人穿過其間,自小橋上行來,青衣緩帶,分外養眼。
“見過父親、母親。”花辭樹走入席間,與兩個長輩問過好后,又朝秦灼拱手問安:“君上。”
自從他出現之后,秦灼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
顏暉心領神會,“你來得正好,為父與君上正說到你呢……”
“阿辭。”秦灼沒等顏暉說完便開口道:“來,坐本君身邊。”
花辭樹聞言,嘴角微抽。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盡量維持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