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辭樹見她這樣強詞奪理,分外無語。
且不說他一直吃不完碗里的食物,根本沒抽出空來。
只想想今夜晏傾也在顏府,他哪敢跟秦灼這般親密。
光是吃她夾過來的東西就要被晏傾凍傷了。
這人啊,想多活幾年,還真挺難的。
整個宴席上,也只有初五吃得挺盡興,連無爭和徐丹青他們都不怎么動筷子。
顏家幾位公子光顧著看秦灼和花辭樹,哪里還顧得上吃喝。
顏暉看了看兩人,心里的主意轉了又轉,找到時機便開口道:“君上待阿辭可真上心。”
這話說得還算含蓄,但暗示意味十分明顯。
就差點直接對秦灼說:你都對我兒子這么上心了,怎么還沒表示?
秦灼聽懂了也裝作沒聽懂,還煞有其事地說:“阿辭為君山出生入死,還救了那么多將士的性命,本君自然要對他上心。”
顏暉覺著自己方才那話可能還是不夠明顯,他笑了笑,想把話說得更清楚些。
秦灼卻搶先開口道:“可顏大人對阿辭,似乎就沒本君這么上心啊。”
“這……”顏暉一下子都琢磨不透秦灼這話的意思。
但他心思轉得快,立馬就接了下去:“君上這是哪里的話?阿辭是顏家嫡子,是我最看重的兒子,今日六月初五,乃是阿辭的生辰,我特意設宴邀君上來,也是為了讓他高興。”
“哦?”秦灼并不怎么相信顏暉的話,反倒更驚詫于“今日都六月初五了?”
她這一年來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只曉得近來已是六月初。
快到晏傾的生辰了。
話說晏傾的生辰是六月初六,花辭樹是六月初五,這也太巧了一些。
各種辛秘更引人深想了。
秦灼微微挑眉,問花辭樹,“六月初五是你生辰?以前怎么都沒聽你提過?”
“忘了。”花辭樹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卻帶了些許冷意。
“你這孩子,怎么連自己的生辰都能忘?”何氏出聲嘖怪,“你父親和幾個兄弟半月前就開始為你準備生辰宴了,還特意邀君上前來,這可都是為了你啊。”
花辭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很快就掩飾了下去,客氣有禮地朝顏暉和何氏道:“父親母親費心了。”
秦灼跟他離得近,清楚地捕捉到了那一絲嘲諷。
她心道:
這顏家人也夠有意思的。
給花辭樹辦生辰宴,沒跟花辭樹本人說。
等席間都到齊了,過了這么久,才開始提這一茬。
要我是花美人,只怕要氣的掀桌子。
這人倒好,還能忍下來,跟他們說場面話。
真不愧是在京城用兩重身份混的風生水起的厲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