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那姑娘多臟啊,那么灰頭土臉的你也摸得下去!”顧長安先過來跟她抱怨上了,“你看看我這衣裳,她一頭扎進我懷里,就給我留了這么大一個印子!”
顧公子方才跟孫魏紫吵得時候沒發揮好,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說,這會兒只能跟秦灼講,“她把我撞出內傷,摸我那里,還反過來跟我生氣,問我為什么要坐你的位置?這也太不講理了……”
“好了好了。”秦灼摸完孫魏紫的頭,手心有點臟,正打算往顧公子上抹兩下。
“你別想把灰抹本公子身上!”顧長安此時格外警覺,立馬就往后退開,一雙桃花眼怒氣騰騰地瞪著秦灼。
秦灼這點心思被他看破,索性就上前去,拍了拍顧公子的肩膀,順便把灰都擦在了他衣衫上,“長安,一件衣衫而已,臟了就臟了,須知千金易得,美人難求……”
“美人?美人在哪呢,本公子怎么沒瞧見?”顧長安沒等她說完,便開口打斷道:“今日是你說要給本公子補一個加冠禮,結果就給我來這么一出?早知道那信我就不給你了!”
顧公子覺得自己還是太實誠。
那信給早了。
秦灼聽他提到那封信,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晏傾在信中跟她說:莫聽顧長安亂告狀。
我沒怎么他,只是替你摸了一下他的頭,以示安撫。
晏傾早就料到了顧長安來西南之后,肯定要添油加醋地告狀。
所以在信里提了這事。
秦灼可以想象得出,晏傾寫這封信時,一本正經解釋的模樣。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
但也可以從中窺見,晏傾救了顧長安之后,是真有好好照顧,好生安撫的。
“你還笑?”顧長安見她不說話,還笑上了,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初五。”秦灼見顧公子又要發作,連忙喊了少年一聲。
初五一躍而起,應聲而至。
“把他給我拖走。”秦灼笑著吩咐道:“讓他們把他灌醉也好,打趴下也行,總之今夜別讓他再來打擾我和小牡丹。”
“是。”初五直接就把顧長安扛了起來。
顧公子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很快就開始掙扎,“初五!你小子干什么?放本公子下來!”
初五很快就把顧長安放下了,拎起一個酒壇塞到他手里,“喝!”
周遭幾個將領見狀紛紛圍了上來,“顧公子,喝喝喝!”
“今夜多虧了你,我們才有這口酒喝!”
“一醉方休啊!”
“顧公子以后就是可以娶媳婦的顧公子了!”
秦灼看了謝無爭一眼,示意他好生看顧。
謝無爭點了點頭,遞給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秦灼帶著風千面去了前面空曠處,遠離人群,問他:“在哪里找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