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回來,劉雪梅伏低做小,早把之前的囂張和低嫁的高高在上拋掉了。
那些禮金回不來,就意味著李家砸鍋賣鐵也還不了借來的債務,李家已經雞飛狗跳七八天了,李文杰現在看著這個讓自己家陷入困境的女人,除了厭煩,沒有任何的歡喜。
目不斜視,理都不理的從劉雪梅身邊走過,李文杰徑自回家。
劉雪梅被這樣冷淡相待習慣了,并沒有覺得
李文杰有什么不妥,也跟著他回去。
李大河夫妻倆也跟著在等李文杰吃飯,家里的電燈沒有開,這院里的光亮是從隔壁的院墻林家透過來的。
一邊是滿室暖意,敞亮,歡聲笑語的溫馨;一邊是烏漆嘛黑,陰沉,愁眉苦臉的愁苦,鮮明的對比,更讓李文杰步履沉重。
“怎么不把燈開起來?”
進了黑乎乎的堂屋,只看見一點火星在一亮一滅,想著這些日子父母的唉聲嘆氣,李文杰緩和了下情緒,問。
黑暗里想起窸窸窣窣的聲音,隨著火柴劃響,那個自從村里拉了電線后,家家戶戶都淘汰的煤油燈,犄角旮旯里不知道蒙了多少灰,今天又被翻出來用了。
“家里都要揭不開鍋了,還開什么燈!那慶山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畜生,這么點日子就來逼債,這倉房里的谷子被他們兄弟挑走了兩擔。天哪……這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啊!?”
何菊花想起白天那些要賬的人,那兇惡的嘴臉,放聲大哭。
要不是劉家那天殺的貪了禮金,他們家何至于此啊!
想到這里,看著李文杰身后努力縮小自己的劉雪梅,何菊花的眼里怒火洶洶。
“今天又有人來要錢嗎?”
李文杰的胸口悶得慌,想方設法謀來了這門親事,以為可以跟著劉家飛黃騰達,當初去林家退婚的時候,自己父母是何其的囂張。
這才多長時間,被人逼債到就落魄到連電燈都不敢用了。
千算萬算,都算不過人心。
他們李家想要娶個家世好的女人,那劉家貪下巨額禮金,那也是人心難測。
說到底,誰能擋住銀錢的誘惑。
“那些人,簡直不是東西,約好了似得,一天天的來!”
何菊花直抹淚,撒潑罵架她可以,但男人的拳頭她還是不敢硬碰硬的。
“要不我明天在家,和他們說說……”
“行了!這事你別管,專心工作就是。”李大河深吸了一口煙槍,直到最后一點火光消失,拿下來在桌腳敲了敲,“你現在也是國家的人,量他們有幾個膽也不敢鬧的太過分。”
聽李大河這么說,李文杰滿心的苦澀,在單位兩年,說得難聽點,只不過是給領導跑腿的,他說什么國家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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