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另兩樣東西,黃布和玉符。
這兩樣東西是完整的,相比起來,黃布上的紋路比玉符上更多,層層疊疊得如繁星點點,又如沙海起浪,看上去極其復雜。而玉符不過三寸來長,玉色暗淡,古老而又滄桑,其兩面都有一些字符。
柳清歡思量了片刻。經過剛才之事,他對這種奇怪的文字有了些猜想,不過要真正確認,卻要再試著謄寫黃布與玉符之后才能得出結論。
想罷,收起東西,抬眼見屋內的慘狀,看來得重新布置了。揮了揮衣袖,所有破爛的桌椅和碎片全部憑空消失,整間屋立刻變得空空蕩蕩。
柳清歡打開法陣,姜念恩立刻迎了上來,眼中是掩藏不住的擔心:“先生?”
“哈哈哈,樓主,你剛才莫不是在屋里調教靈獸?可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呢。”
柳清歡安慰地拍了下姜念恩的肩,看向說話的人,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此人最近常常來茶樓里喝茶,姓周名善為,因柳清歡之前曾與他有過幾次談經論道,所以對柳清歡極是推崇。
他善操音律,這些天一直自告奮勇地在店內撫琴,說是有茶無琴便少了滋味。
姜念恩在柳清歡耳邊悄聲道:“之前還是周前輩站出來解圍……”
柳清歡頷首表示知道,笑道:“周道友說笑,我倒的確有只靈獸,卻沒那么兇悍。不過是出了點小岔子,現已解決了。”
周善為也不追根究底,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而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清風茶樓樓主更給他深不可測之感。他輕拂手下的琴弦,帶出一串悅耳的琴音:“解決了就好,不知樓主現下可有空閑?我這些日子可在解一段《易》說,多有疑惑,早就想向樓主討教一二,不知今日可如愿否?”
柳清歡雖想立刻回后院去,但此時卻不好撫了對方的面子,笑著走過去:“不知是哪段?道友客氣了,討教二字余不敢稱,大家一起探討罷了。”
一位坐于窗前執書而笑的男修道:“哈哈,還是周兄面子大!樓主最近越發忙了,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可算抓住了。那些今日沒來的道友可虧大發了,錯過樓主的講道,回頭可哭去吧!周兄且快說!”
此話立刻引來其他人的附和聲,都興致盎然地圍攏過來。
如此一來,柳清歡至日落西山才得以脫身,吩咐姜念恩重新購買家具布置小間后,道:“接下來幾日我會封閉靜室,處理一些私事。茶樓照常開放,若有人找我,就說我外出不在。”
姜念恩連連應喏:“若是有急事呢?”
“若有急事,便在靜室門上敲三下。”柳清歡道,又拿出一枚玉佩:“這玉佩輸入法力后會出現一道防護罩,以防我不能及時出現或突發事件吧。”
安排好后,柳清歡進入自己的住處,順著樓梯走到地窖內一面墻壁處。手中掐了一決,墻上泛起波紋,打開一個圓洞,后面才是靜室門。
進入后,他將法陣全部開啟,封閉了洞府,這才招出松溪洞天圖,再一晃眼已到了大青山小院中。
小黑奔了過來:“主人。”
柳清歡看了看它:“什么時候醒的?”
“嘿嘿,就在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