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陳泰清自從兒子被葉南星帶走之后,就始終放心不下,尤其是只要想起葉南星的冷漠態度,他就無法心安。
再加上妻子終日以淚洗面,哭哭啼啼茶飯不思,他也無心再待在家中了。
帶了些金銀財物,騎著快馬奔波了一日兩夜,輾轉千里,總算是來到了云夢山下。
陳泰清打算的是,送些金銀珠寶給葉南星當做謝禮,然后盼望著能見上兒子一面……
云夢山雖然是大的修仙門派看不上的俗世之山,但對于凡夫俗子來說,卻還是峻極中天的巍峨仙山!
盡管陳泰清的武功不算低,在凡夫俗子中也是屈指可數的高手,可當他背著重重的包裹攀爬到金頂之下的時候,仍舊不免累的精疲力盡,幾乎是不能動彈了。
那時候,火工道人發現了他,過來責問,陳泰清說了自己的來歷,并請火工道人代為轉達。火工道人狐疑著,讓陳泰清暫且等候,不許亂走,火工道人自去找葉南星稟告……
陳泰清哪里還有力氣亂走,雙腿灌了鉛似的只想癱著不動。
好巧不巧,他癱坐的地方,就在老祖洞石門外。
父子二人一門之隔,卻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呼!”
一聲風響,紅影掠動,雨晴如飛般趕了過來,一雙妙目在陳泰清臉上掃了幾眼后,冷哼一聲,喝道:“何人敢來闖我仙山?!”
陳泰清連忙起身,只見個明眸皓齒的美艷少女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正橫眉冷眼的盯著自己,氣質不俗,他連忙拱手說道:“小可是潁川郡的郡丞陳泰清,千里奔波至此,并不敢闖山,實是為了給葉仙姑奉上一點薄禮。冒失之處,還望海涵。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我是葉仙師的大弟子雨晴!”
“哦,雨晴小仙姑有禮了。”陳泰清舉著包裹:“這是一些金銀珠寶首飾,送給葉仙姑的,小小薄禮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雨晴不屑道:“我們才不稀罕這些勞什子黃白之物,你也不是來送禮的,不就是想見你的兒子嗎?”
陳泰清尷尬的一笑,道:“小仙姑看在小可奔波千里的份兒上,又確實帶著一片心意來的,能否讓小可見上義山一面?”
雨晴冷笑道:“你既然不放心你兒子跟著我師父,又何必求我師父救他?”
“放心,放心,我一直很放心的。”
“既然放心,那就趕緊下山!”
陳泰清躊躇道:“我,我就見他一面好嗎?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行了。求您了……”
雨晴聲色俱厲道:“不能!”
陳泰清兀自不死心道:“這是葉仙姑的態度嗎?我要見葉仙姑。”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郡丞,渾身上下都是俗世的臟臭味,我師父也是你想見就見的?讓你速速下山,不許玷污我們仙境圣地,這就是我師父的態度!”
陳泰清羞憤交加,臉色漲紅:“那,那我兒子什么時候能好?”
雨晴道:“等他修煉成仙,自然就好了!”
陳泰清一怔:“修煉成仙?那,那得多久,才能修成?”
雨晴“噗嗤”一聲譏笑了出來:“他呀,可能得五十年一百年的,不過,他得能先活那么久。”
陳泰清身為潁川郡郡丞,在郡中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尊者,向來受人敬仰,而今辛辛苦苦來到云夢山,先是被一個火工道人詰問盤查,而今又不見葉南星,只被她的徒弟,一個少女連番呵斥譏諷,實在是憋屈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