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兀自絮絮叨叨的在跟陳義山爭辯:“仙長,你就承認了吧,這種事情雖然說起來不大體面,可有病咱們就治對不對?況且剛才是你非要我說出來的,諱疾忌醫不可取哦。再說了,萬花叢中過,誰還能真的片葉不沾身?歡場縱橫多了,可不就會落下這種隱疾么?只要按照小可給你的方子,一個療程之后,我保證讓你雄風依舊!真的,這方子我試過的!”
“你,你住嘴吧!聽風就是雨,得了失心瘋吧?!”陳泰清滿臉黑線,指著江郎罵道:“我昨夜說的話,都是戲言!戲言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就是玩笑話!”
“玩笑話?”江郎愣住了。
“當然是玩笑話,我兒子至今還是童男,你可以說他好色,但不能說他不行!”陳泰清吼完,扭頭小聲問陳義山:“兒子,真的還是童男吧?”
“當然!”陳義山傲然答道。
“噗!”江郎差點噴出一口血來,你驕傲個什么勁兒啊!
陳泰清怒斥江郎道:“你說你啊,聽了幾句沒頭沒腦的話就信以為真,還巴巴的弄藥材,弄方子,就你這樣的智力,你這樣的悟性,居然還是什么江神之子?哼哼,我告訴你,我兒子什么隱疾都沒有!他好好的!”
江郎也氣急敗壞了,怒吼道:“你還有臉說我?當爹的能給兒子開這種玩笑么?!”
“童言無忌!懂么?!”
“呵!有長一臉胡須的童子么?!還童言無忌,你分明是為老不尊!”
“輪得著你說么!?”
“就看不慣你這樣做父母的!”
“關你屁事,你又不是我兒子!”
“好了,別吵了!”陳義山感覺腦袋都快爆炸了,好好的大年初二,本來打算去給姐姐拜年的,怎么就弄成了這樣子?原以為江郎真能解決自己的隱疾,沒想到他以為的隱疾竟然是那種隱疾……
“仙長,小可實在是不知道令尊大人昨夜說的居然是玩笑話,以至于誤會如此深刻。”江郎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道:“不過,這些藥材還有這神方,仙長還是留著吧,現如今雖然用不上,可畢竟仙長身邊美人環繞,還個個含情,仙長總歸有天是用得上的。”
“江兄,多承美意,實是辛苦你了,這些禮物我不能收,但江兄的心意,我仍舊是要謝的。”陳義山沖著江郎一揖到地。
如此大禮,讓大城隍悚然動容,老鱉的臉色則瞬間鐵青,在他心中,江郎,這個跟自己爭位的家伙,不配受陳仙長的如此禮遇!
江郎也嚇了一跳,趕緊躲開,道:“仙長行如此大禮,小可當不起!”
“當得起,就為江兄辛辛苦苦收集這四車禮物,又連夜送來,就當得起陳某一拜,只是,這些禮物仍要煩請江兄全部帶回去了。”陳義山還是抱著不結交江氏父子,也不得罪江氏父子的態度,極為謙遜的說道:“也請江兄在回府之后,代陳某向令尊致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