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馮雨諾的臉此刻與這只不明生物的臉,也就只有一個頭的間距了。
馮雨諾幾乎是孤注一擲的開口:“你是想要我的身體嗎?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其實,她也是賭的,用她的理性思維賭的。只要是按照邏輯來的話,世界真的有鬼這種玩意兒,這個不明生物最可能的就是鬼,而它現在就是想借她的身體借尸還魂。
至于會不會遭天譴,這個不過是她猜測的。畢竟小說里都是那么寫的嘛!
而且人們能如此安逸的活著,還有無鬼神論,足以證明鬼可能也是跟傳說中的一樣有地府這樣的機構來管理,不然這個世間只會亂套。
聽了馮雨諾的話,那只疑似女鬼的不明生物周身卻是驀地升騰起一陣黑色森寒的怨氣,這森寒的怨氣刺的馮雨諾骨頭都隱隱作痛。
原本面無表情的一張森白可怖的臉,毫無征兆的咧開,從那張嘴里流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嘀嘀聲響,陰森凄涼又帶著些尖利,令人身后一陣毛骨悚然。
就在馮雨諾開始質疑自己腦子是不是有病,怎么會來拿人的邏輯與不明生物交流的,是不是看小說看的腦子瓦特掉了的時候。
那疑似女鬼的不明生物瞬間就止住了那聲響,一雙長著長黑紫色指甲的瘦削森白的手,就掐住了馮雨諾的脖子。
果真,她是太自以為是了。
被一雙冰冷如霜,形如枯槁的慘白爪子掐住脖子的時候,馮雨諾腦子里就閃過了很多人的面孔,她還未盡孝的父母,還欠她五塊錢的弟弟,以及她現在最對不起的何遠蕭。
這次,她真的玩大發了,一條小命就要丟到這個鬼地方了。
“無冤無仇?真是可笑,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我的兒子更不會在監獄里,連我臨終之前最后一面也不能見著他了。”
穿著病服疑似女鬼的生物用著陰森凄厲又幽幽的語調說著,“沒想到,就連生淵池的池水都不愿意吸附你這骯臟的魂魄嗎?那我就直接殺了你好了,至少現在能為這世間除一害!”
說著,還不待馮雨諾聽得一頭霧水,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二,對方是不是認錯人了的時候,那生物的手就已猛地用勁,長黑紫色鋒利入到的長指甲就即將刺透馮雨諾頸間那層薄薄的皮肉,劃斷她那根脆弱的頸動脈。
就在那皮膚快滲出血珠之際,馮雨諾漢服吊帶下的飾品猛的照射出一抹白光,伴隨的是宛若鳳鳴的一聲“鏘”鳴。
一片白光之中,馮雨諾就聽見那疑似女鬼的生物一聲凄厲的慘叫,勒著她脖子的手徒然一松,整個人,不,是整個生物的身子,就被什么力道向外拋擲五米開外。
她腰間被那生物纏繞著的頭發,也是瞬間變作了普通人的頭發般,凌亂的散落在地上。
馮雨諾漂浮在半空的身子,被頸間的飾物度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被放在布料底下的它也慢慢浮了起來,一道力度拖曳著馮雨諾本應墜落在地的身體,緩緩的將她放在地上。
隨后,金光暗淡,十分乖巧安穩的垂落在她胸口。
馮雨諾:“……”
這個世界也太奇妙了吧!
跟了她這么多年的哨子,也能這么牛逼?
馮雨諾伸手把玩起胸口的白玉哨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