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皇儀沒有出現,那段屬于初中她不愿想起的記憶也在逐漸破殼而出。
白澤遠那個當事人的出現,她就會忍不住的聯想到那段記憶;他當時又還是個學霸,跟皇儀那瘟神玩的也算是不錯的。
無論如何淡忘,始終有根刺扎在心頭那塊軟肉之上的她,也就沒辦法控制的想著那些了。
沙影上次談及那段被他給打斷的敬佩的事情,也是她不想回憶的一段痛。
那是中學最后一年的運動會。
在運動會前填寫運動員名單的時候,那時班上的女班長就一臉諂媚,很是為難的對著她說了許多的好話和理由,求著她參加一千五的長跑比賽。
將她列舉的幾個跑到快的女生都給借由著例假給壓了下來,說是不能參賽。
看著她這前后對待自己態度轉變的差異,頂著一張面無表情臉的她五次三番的婉言拒絕,女班長卻依舊是在求著,說著好話。
最后,她冷淡的眸子逐漸染上了不耐的意味,為了自己的清凈日子,最后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本意點頭答應了。
女班長也就極為高興的在參賽名單中寫下了她的名字。
想到事后自己從一群八卦的女生小群體旁走過時,就聽到那位幾個小時前恨不得跪下求她上賽場的女班長對著幾個玩的好的女生說起了她的壞話。
什么丑女多作怪,其實心里巴不得參賽,卻要到她們面前裝逼,還非裝出一副不甘愿的模樣,硬要她這個班長拉下臉面求她云云。
她當時就在內心呵呵了兩句,事實明明就是她壓根就不想參加,對方非求著喊著要自己參加。
并沒有一條法律規定,班級跑步跑第一的人就得一定去參加運動會不是嗎?還在她面前各種恬不知恥的談及班級榮譽感,如果真的在乎這些班級榮譽感的她們,為什么又不自己上場,或是將自己的體育成績提高了再上場呢?
但凡班上有些重活累活,就她上,她們就只要站在一旁拿著小鏡子照照臉,擼擼發型,再動動嘴皮子就能讓班級處處比別的班強,甚至是在她們長著不少青春逗,油膩的臉待過了的教室變得一塵不染?
不過這樣的話語,她早就聽的司空見慣了,無非也就是那么幾句老話。
什么她長得丑,沒有榮譽感,是個小矮子,野蠻無理,總是擺著一張死魚臉跟誰欠了她前似的,各種被男生嫌棄還得非吸引男生們的注意,成績差等。
也是她那天心情后面還是很好,想起了那時正在追的一本小說中同樣有這么一群女人議論著折翅靜待時機再展翅翱翔的女主,她也就嘴角含笑的佇立在外圍聽著她們說著自己的不是。
最后,說的太激動,感覺自己像是站在臺上成為了一個出色的演說家或是歌舞表演的大咖的女班長從這些聽著她話的女孩面前欣賞著自己的光芒吸引來的成就時,眸光就落在了一旁,直接站在一旁,雙手環胸,嘴角帶著一抹淡笑,眸底含著些輕蔑意味的她,瞬間就臉色煞白,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