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知道她一醒來必定要問這個,嘆了口氣,對門外一個護士招了招手。
護士原本就是等在這兒準備匯報情況的,見秦瑞招呼自己,連忙走進來,把一個平板放在了顧晚莞膝頭。
“顧小姐,這里是顧琛先生的資料,之前因為您遇到意外,他氣血攻心,身體受到了影響,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不必太過擔心。”
她這樣的說法,可信度反而更高,顧晚莞松了口氣,接著問:“方靈呢?”
“方靈在樓上套間睡覺,估計一會兒就下來了。”
秦瑞擺擺手,讓護士去忙自己的事,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邊。
“放心了嗎?能說說你自己了嗎?”
顧晚莞覺得自己已經在醫院了,沒什么好說的,看秦瑞一臉?嚴肅,也不好破壞他的氣氛,只好跟著嚴肅的點了點頭:“能,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爭取坦白從寬。”
秦瑞卻沒這個心思和她開玩笑,低聲問:“誰綁走的你,你看清了嗎?”
顧晚莞眼前閃過那張帶著面具的臉,仔細回憶了一下,蹙眉輕輕搖了搖頭:“是個男人,始終帶著面具,看不清長相。”
秦瑞臉色更沉了一些,從手機上點出一張圖片遞給她:“是不是這個面具?”
對于不熟悉這些的人來說,面具的細節并沒有那么好辨認,顧晚莞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了點頭:“是這個。”
“那就難怪”秦瑞低喃,能從他那樣的部署中把人帶走,沒點本事的人,根本做不到。
“他是被左家雇來的,”顧晚莞轉了轉不住傳來刺痛的手腕,輕輕笑了一下,“托他的福,左陽的結果不用問,我大概也知道了。”
“證據確鑿,明天開庭。”秦瑞也不瞞著她,搖了搖頭,“晚莞,這一步走的還是冒進了。”
“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顧晚莞聳了聳肩,“本來準備趁亂逃走的,沒想到左家下手這么快。”
秦瑞看她一臉云淡風輕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說他本來就知道顧晚莞性格沒有表面上那樣溫婉,但也沒想到,這女人拼起命來,竟然比自己還要無畏幾分。
“要真這么容易,當初我都不會攔你”秦瑞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猶猶豫豫的看了顧晚莞一眼,“那個你還記得你被救出來時候的事兒嗎?”
顧晚莞眼神顫了一下:“我只記得我想割開手腕的繩子,剩下的事,不太有印象了。”
秦瑞心底松了一大口氣,不知為什么,十分慶幸:“不記得就好挺好”
顧晚莞笑了笑,溫和的看著他。
“那什么反正都不記得了,你要不再睡會兒?”秦瑞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俊朗的臉上飛了一抹紅,“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顧晚莞笑著回應了一聲,重新躺下,從善如流的閉上了眼。
和昏迷時候不同,這種情況下,秦瑞也不好意思在旁邊守著,想了想,給她拉上遮光簾,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假裝入睡的顧晚莞悄無聲息的把臉埋進了枕頭。
她說了謊,那個時候,她還不至于完全沒有意識,當時她抓著厲霖川的袖子說了點什么,一字一字,都記得異常清晰。
她絕對沒這個能耐等厲霖川過來看自己,光是想到那個男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顧晚莞腦中的退堂鼓就打的噼啪響,巴不得現在就鉆進地里,永遠不用出來。
更何況還有那封信
等等,信!
顧晚莞突然僵硬了一下,來不及細想,一把拔了輸液針,飛快的跳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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