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身邊一臉慘淡灰敗的閨蜜,她的眼淚登時就不受控制就掉了下來:“凌墨言,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人命關天,我知道你那邊親人去世也是大事不好走開,可你要是不來幫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凌墨言沒想到她會突然哭了,心當即就不輕不重地被揪緊了,聲調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我沒事,是燃燃的媽媽有事。”陸小念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地對他說:“她媽媽昨天晚上頭部又受傷了,陵海的醫生說情況很不好,我和燃燃只能想到找你……”
“又受傷了?”凌墨深微微避開了下周圍嘈雜的人聲,緊擰著濃黑如墨的劍眉發問:“你別哭了,慢點說,她是怎么回事?”
“我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葉阿姨是昨晚受刺激跳了江,然后頭撞到橋樁了,反正傷得特別嚴重,就像以前一樣失去意識昏迷不醒了。”陸小念如實講述完,眼巴巴地說:“你能抽空先來陵海幫葉阿姨治療下嗎?你們家關系很好的去世的那位老人,我找個機會和你一起去悼念,大不了我一直免費幫你打工,以后一分錢都不抵扣了。”
“一直幫我打工?”凌墨言玩味地重復了一遍她的這句話,問得意味深長:“一直是多久?一輩子嗎?我隨叫你隨到?”
呃,陸小念遲疑地眨了眨眼睛,把心一橫說:“嗯,一輩子,你只要需要用車,我就隨叫隨到。”
“好,成交。”凌墨言答應得特別干脆爽快,而后沉聲叮囑她:“你不要哭了,我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好就過去陵海,下午能到安雅醫院。”
“那我和燃燃等你。”陸小念感激不盡地點點頭,忽然間又感到過意不去,于是滿含歉然地加了句:“對不起啊,讓你又要從云海匆匆忙忙趕過來,還耽誤了你的事情,真抱歉。”
“不用抱歉,我要趕去治療的,也是我二哥的丈母娘。”凌墨言輕描淡寫地減輕了她的負疚感,同時正色補充:“陸小念,每個女孩哭的時候都很丑,你真的別再哭了。”
暈,我也不是自己想哭的,是太著急就忍不住哭了。
陸小念無語地腹誹著,小聲嘀咕道:“丑就丑,反正你也看不到……”
“我下午就能看到了。”凌墨言接過她的話頭,泰然自若地強調:“我不想在醫院見到你時,你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像兔子或者桃子一樣。”
“知道了,我的眼睛不會像兔子和桃子的,先掛了,你快點來。”陸小念嘟著嘴巴掛了電話,如釋重負地對身邊的閨蜜說:“燃燃,凌墨言他答應了,他下午就來。”
“嗯,我聽到了。小念,你真好,凌墨言對你也真好。”舒燃燃喃喃地說著,嗓音沙啞得不像是從她自己喉嚨里發出來的:“我真后悔昨天去了云海,如果我留在這里,就能一直陪著媽媽,媽媽就不會出事了。”
“你昨天是去了云海呀?”陸小念驚訝地挑高了眉梢,不無好奇地說:“你去云海干什么,找凌墨深嗎?對了,昨天你還專門問了我喻欣靈家的地址,他們倆到底在弄什么鬼啊?難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貓膩?阿姨現在這個樣子,你都快要急死了,要我說,凌墨深應該陪在你身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