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伸臂回抱住陸小念,實言感嘆著說:“其實,我應該多用腦子想一想,以我對你從小到大的了解,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親口跟我說和凌墨深上了床,我也氣糊涂了。”
“沒事沒事,你就該生我的氣。”陸小念抬手揉了揉自己倏地涌出了晶瑩淚花的眼睛,同樣感慨萬千:“燃燃,我們永遠都是分不開的哼哈二將。我好開心啊,幸好今天我和凌墨言一起來吃飯了。”
舒燃燃松開她,正色地問:“你和凌墨言,現在已經好得如膠似漆,什么都定了吧?”
“沒有沒有。”陸小念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一五一十地告訴她:“那次從云海回來后,我面對著凌墨言也會不自在,如果我不和你把這場誤會解開,就根本沒辦法正常和凌墨言談戀愛。再說,他一直都忙,老是在凌華科技一呆就是兩三個星期,需要用到我開車的時候很少。”
“他在凌華科技是為了研發能幫我媽媽治療的理療儀,在他和團隊的努力下,現在我媽媽的病情已經有了很大轉機,我真要特別感謝他。”舒燃燃發自內心地說,緊接著又問:“你們除了之前你跟我說過的那兩次,難道后來就沒有再親過了嗎?”
“嗯,沒有過了。”陸小念不好意思地笑笑,紅著臉說:“后來見面的次數不多,我心里又有放不下的大包袱,總不能主動去親他吧。”
“你主動一下也沒什么,反正他早就對你一見傾心一往情深一生不變了。”舒燃燃頑皮地彎了彎嘴角,打趣著說:“你一主動,凌墨言肯定心花怒放受寵若驚欣喜若狂。”
“天哪,燃燃,我從來不知道你的成語水平這么高。”陸小念驚愕地睜圓了靈動漂亮的大眼睛,連珠帶炮地說:“你就別笑話我了,凌墨言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時候,我和他就這樣也挺好的。老實說,他有凌墨深那樣嚇人的哥哥,真要我做他女朋友,我還會壓力山大呢。”
她們兩人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似乎一下子就恢復到了從前那無拘無束的親密與自在。
然而,提到了凌墨深,舒燃燃卻無法輕松得起來。
她臉上那明媚可人的笑容清晰可見地隱沒消失,沒有馬上說話。
陸小念看出她有心事,輕輕拉了拉她的手說:“燃燃,你原諒了我,就也應該原諒凌墨深了吧?他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做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怎么知道?”舒燃燃胸腔里窩著一團難以發泄的小火苗,當下沒好氣地說:“只是跟你沒上床,但是跟別人,就不一定了。”
“他肯定也不會跟別人那樣,因為他只喜歡你一個。”陸小念一心只想讓她和凌墨深趕緊消除芥蒂好上加好,說得不假思索:“我是旁觀者清,凌墨深真的對你特別寵特別看重,上次你被網絡噴子們潑臟水攻擊的時候,他在微博上甩出你們結婚證的操作,真是帥爆了……”
“別說他了。”舒燃燃不買賬地打斷她,近乎咬牙切齒地說:“就憑他能提出讓你做他情人的要求,就不可原諒。”
汗,陸小念急得不行,急忙又說:“我不是說了嗎?那是他為了幫凌墨言考驗我是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故意那么說的。”
水性楊花這幾個字,再度硬生生地刺痛到舒燃燃。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凌墨深曾經也冷頭冷臉地這樣說過她,想起了自己和陸越軒有過的那個混亂荒誕的夜晚。
嗬,是啊,她不也同樣犯下過不可饒恕不可挽回的過錯嗎?又有什么資格計較凌墨深和別人的不清不楚呢?
歸根到底,她和凌墨深都是違背了婚姻那道忠誠底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