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心情過于低落。
反正,洗完澡就上床去睡吧。
就算從今以后凌墨深都不回陵海這個家,她也不會多事給他打電話問情況了……
舒燃燃獨自躺在寬大松軟的床上,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咦?難道是凌墨深這時候回來了嗎?那也回來得太晚了點。
她暗自疑惑地想著,登然間睡意全無。
隨著“咔”的一聲輕響,屋頂明亮的大燈應聲而開,整個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舒燃燃睜開眼睛往門邊看過去,凌墨深高大俊逸的人影,果然清晰無誤地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肩頭和利落的短發上都有著幾絲被雨水淋濕的痕跡,似乎把外面那嚴冬季節里的颼颼寒意也一并帶進了這個溫暖舒適的房間。
“你回來了。”舒燃燃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了看他,慢半拍地問了句:“下雨了嗎?”
凌墨深沒有回答她的問話,一邊脫下外套隨手扔在一邊的沙發上,一邊不帶表情地說:“對,我回來了,你很失望吧?”
暈,舒燃燃沒想到他進門就是這種冰冷尖刻到近乎挑釁的語氣。
就好像是在回來之前,剛剛吃了一桶危險性十足的火藥。
看樣子,前幾天那次在電話里,凌墨深還沒有跟她吵夠。
今天即使大晚上的回了家,也是為了要繼續跟她不依不饒地吵下去。
舒燃燃情不自禁蹙了蹙柳芽兒般的秀麗雙眉,語調也生硬地冷了下來:“這是你的家,你愛回來不回來,我沒什么失望不失望的。”
“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凌墨深冷冷地扯了下唇角,大步走到床邊坐下,眸光凌厲地俯視住她:“怎么?我又哪里惹到你不順眼了?看到我你就這副臉色?”
舒燃燃很煩他沒有換衣服就往床上坐,但是人家剛剛冷漠又強橫地向她宣告了:這是他的家。
所以,不換衣服坐床上又算什么?
就算凌墨深要穿著鞋上床,她也是沒資格干涉他的。
舒燃燃想得既郁悶又窩火,索性忽地一下從被窩里坐了起來,針鋒相對地回敬:“我給你看了什么臉色?凌墨深,請你說話講點道理,到底誰給誰臉色看了?你進門時我跟你說話不是好好的?是你擺出一副我欠了你債沒還的冰石頭臉,難道我還要對你笑臉相迎?”
凌墨深居高臨下傾身俯近了她幾公分,一字一句聲色冷硬地道:“你本來就欠了我的債,欠了永遠都還不清的債,難道不該對我笑臉相迎?”
他一靠近,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舒燃燃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凌墨深是喝了酒回來的,而且應該還喝了不少。
就連那幽深暗沉的黑眸,這會兒也布著幾許醉意迷離的紅絲,莫名讓人有點心生懼意。
但是,喝多了酒,也不是他可以任意拿她撒氣的理由。
好吧,凌墨深要吵要鬧要發酒瘋,她奉陪到底。
大不了,這憋屈得要死的日子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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