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臉警惕不安的樣子,凌墨言真是既好笑又心疼,聲調不知不覺變得更為柔和:“你如果不習慣關門辦公,我可以去把門打開。”
“沒事。”陸小念手里捧著溫熱的奶茶小口品了一口,假裝善解人意地說:“我的工作是為你服務,你的工作需要安靜的環境,當然要以你的習慣為主。”
“好。”凌墨言眸光灼亮地注視著她,唇角上揚的弧度非常好看,仿若三月春風暖融融地輕拂而過,冰雪消融,萬樹花開。
陸小念白皙秀嫩的臉頰被他看得不受控制泛起了淺淡的紅暈,只能低下頭又去喝了一口奶茶,然后強作鎮定開口:“我具體要做些什么工作呢?凌先生,你大致給我講一下吧。”
“你要做的工作很多,也很雜,基本每天都要跟隨在我的身邊不離左右。”凌墨言云淡定說著,微微傾過身體近距離地和她對視:“比如,等會兒我要出門,你就是我的司機。”
汗,陸小念嚇得連忙又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的工作還包括給你當司機嗎?凌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開車技術很一般,而且,回了陵海我還沒有辦駕照……”
“你有駕照,在我這里。”凌墨言泰然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邊,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本半新不舊但卻保存完好的駕照,云淡風輕地說:“駕照我一直幫你好好保管著,你不必擔心無證駕駛。”
陸小念抑制不住心頭的好奇走過去,拿過駕照打開來看了看,一雙清澈晶亮的大眼睛頓時興奮地彎了起來:“呀,這真的是我。”
“嗯,真的是你。”看到她笑得開心而滿足,凌墨言的整顆心瞬間也濃濃的歡喜所充滿,不禁深沉低啞地說:“你以前,也給我當過司機的,我在陵海的很多次出行,都是你負責開車接送,現在能不能稍微回想起一點點的片段?”
陸小念緊抿嘴唇努力地思忖了會兒,坦率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意見:“我想不起來什么,但是你怎么可以讓我一個女生整天開車接送你呢?我那時,還不是你的秘書吧?”
“對,那時你不是我的秘書。”凌墨言坦言認可。
“那我怎么會那么聽話,心甘情愿給你當司機?你是給了我天大的好處嗎?”陸小念更疑惑了,不服氣地嘀咕道:“凌先生,不是我吐槽,你那樣就有點沒風度了。”
“因為你那時,欠了我一筆錢。”凌墨言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實話實說:“沒錢還我,就只好用你的勞動力抵債了。”
“我欠你一筆錢?”陸小念烏黑漂亮的雙眸驀地睜大瞪圓,既震驚又不能相信:“我欠你什么錢了?我家里難道也沒錢還你嗎?凌先生,雖然我現在不記得前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可是你也不能隨心所欲想什么就說什么,憑空給我安上一筆不清不楚來歷不明的債務吧。”
“你別著急,債務其實只是我想見你的一個借口。”凌墨言心平氣和,坦蕩補充:“那時你是真的欠了我錢,又不想讓你家里知道,所以就給我當司機了。”
切!陸小念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連珠帶炮地質問:“那你說我到底欠你多少錢?是因為什么欠的?有證據嗎?要是真有證據我就認,不然你就別想再提我欠你錢。”
凌墨言稍許沉吟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電話錄音算不算證據?那時我們每次通電話,都會自動錄音保存,你在電話里說過的話,一直到現在我都留著。其中有你答應給我當司機,隨叫隨到風雨無阻接送我,抵還六十萬修車費的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