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坦克啊!”四營長蔡君杰帶著一絲敬畏看著旁邊的一輛LT-38坦克,熱何抗戰之役,他雖然隨第四十一軍上了一線,只不過當時他戰斗的地方屬于次要陣地,只遭到了敵人步兵和炮兵的攻擊,因而直到撤退也沒有看到過小鬼子的坦克,正因如此,他對小鬼子坦克沒有任何畏懼,反倒是十分欣喜的看著己方的坦克,感慨萬端的道:“真是一個個威武雄壯的鐵疙瘩啊,馬家騎兵,哼,在這些坦克面前算個屁,也不用動用槍炮了,直接碾壓過去,不管是人是馬,全他娘的壓成肉泥了……”
旁邊的副營長秦子駿道:“可不是,聽說這家伙有兩萬多斤呢,這要是從人身體上碾過去,怕是連渣都剩不下了吧!”
蔡君杰點了點頭,樂呵呵的道:“哈哈,這一次咱們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說到這兒,蔡君杰重重拍了拍LT-38的前裝甲,少時,頂蓋打的開,一個裝甲兵上士露出半個身子,敬禮道:“長官,請問有什么吩咐!”
蔡君杰還了個禮,道:“上士,給我說說這輛坦克的性能!”
“是,長官,該坦克戰斗全重九點四噸噸,由四名車組成員操作戰斗,主炮為47.8倍徑37MM主炮,副武器為兩挺7.92MM機槍,最大速度八十二里每小時,加滿燃油可以一次性行駛五百里,車體前裝甲、炮塔城正面可抵御75MM山炮、37MM反坦克炮攻擊……”
蔡君杰連連點頭,就差興奮的揮舞胳膊了:“每小時八十二里,這可比馬家軍的騎兵快多了,哈哈,這一次馬家的騎兵可是插翅難逃了,連重炮都能擋住,馬家軍的馬刀還不跟玩具一樣?”
“可不是……”秦子駿也道:“馬家軍最厲害的武器就是75MM山炮,如今連75MM山炮都對這些坦克無可奈何,其它武器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這些坦克的速度比騎兵更快,這一次馬家軍連逃跑恐怕都會是一種奢望啊……馬家的末日算是到了!”
烏里圖和牧仁這一對濛古族兄弟此時也是一臉興奮的看著停在旁邊的坦克,作為馬背上的民族,可以說他們都是天生的騎兵,都有著騎兵的夢,雖然自救軍還沒有建立騎兵,但是他們都明白,為了統治西北,自救軍發展騎兵是必然的,他們甚至已經商量好了,只要自救軍創建騎兵,他們就立即申請調到騎兵部隊去,不過當看到這些坦克后,他們才發現原來騎兵這種古老的兵種已經落伍,血肉之軀的騎兵面對這些鋼鐵怪物,結果恐怕只能成為肥沃草原的肥料……
“兄弟,我決定了……”兩人幾乎同時轉過頭說了過樣的一句話,“哈哈”兩人對視一眼后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烏里圖道:“等打完了這一仗,我們就一起申請調到裝甲營!”
牧仁雙眼火熱的盯著面前的坦克:“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七月一日六時三十分,七月的第一縷陽光出現在東方,正當陽光投射到自救軍陣地之時,馬家軍的炮彈也落了下來。
馬步芳雖然從孫殿英手中弄到了不少炮彈,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戰斗,攜帶的炮彈也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好在此時馬鴻逵也沒有小氣,雖然他的炮營已經被全殲,但是垠川存中還是儲存著一些炮彈的,他慷慨的將一部份炮彈免費拔給了馬步芳,否則馬步芳的炮團恐怕也要斷頓了了!
一如即往,自救軍陣地雖然被炸的如同火星一般,但是有限的兵力都藏身在堅固的碉堡之中,不斷砸下的炮彈不過是在錘煉士兵在戰場上的勇氣罷了,即使只是哈林等普通新兵,在碉堡里挺過幾場炮擊后,也漸漸有了精銳的影子,盡管他們從軍也不過兩三個月而已!
吐出了含在嘴里的一截枯草,哈林透過碉堡的射擊孔看了看滿是硝煙的陣地,又看了看遠處緩緩接近的敵人,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暗暗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這些混蛋在苧廈橫行了幾十年,早已經惡貫滿盈、死有余辜了,今天就是你們接受天罰的時候,我一定要親手葬送你們!”哈林與馬家軍可謂是仇深似海,眼看就能報仇了,眼中興奮難掩之際也隱約透出一絲痛苦之色,看的出來,他又想到了遇害的親人、朋友、鄰居……
馬家軍的炮彈并不寬裕,哪怕有馬鴻逵‘免費贊助’,但在經歷了十幾分鐘并不密集的炮擊過后,其炮兵還是停火了。
來到山腳的馬家軍官兵很快發現了戰場上的一絲異樣,那些橫亙在山腰的一小片樹林被開出了幾條通道,自求軍陣地至樹林一線的舊彈坑也被一一填平,雖然剛才的炮擊又留下了不少新的彈坑,但是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上山的這條路平整了許多!
幾天的戰斗下來,這條長約八百米的緩坡給馬家軍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幾乎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官兵陣亡在這條緩坡之上,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你拿鐵鏟挖開地面,整個地面以下一尺深的泥土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如今那些影響射界的樹木被砍伐、那些可以躲避彈雨的彈坑被填平,敵人可以從容不迫的向己方發動進攻,那……
負責前線指揮的馬步芳部二九九旅旅長馬繼融的眉頭皺了起來,連日的戰斗中,他的二九九旅已經傷亡了近三分之一,如今敵人掃清了陣地上的一切阻礙,在他看來敵人這顯然是要做困獸之斗了,此時硬闖敵軍防線真的明智嗎?
不得已之下,馬繼融將電話打到了垠川,將情況向馬步芳做了匯報后,得到的命令是“敵人掃清射界再次證明他們的彈藥已經開始出現短缺,一直支沒有彈藥的部隊就是一群可以任意拿捏的綿羊,按照預定計劃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