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特走到臨時制作的沙盤前,道:“寧上校,您的參謀人員是我見過的貴國最合格的一批參謀,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做成了如此細致的沙盤,既使在貴國中央軍中,我也從未見過!你有如此合格的參謀人員,想比已經制定了針對性戰術,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塞克特將軍客氣了……”寧志遠不以為意,生化精英們如果連一個沙盤也做不好,那為免也太菜了:“我軍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畢竟還不完整,還望塞克特將軍指教,想信有塞克特將軍的幫助,一定能夠完善戰法,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損失攻破敵軍陣地!”
塞克特道:“既然寧上校一定要我出丑,那我就說說我的意見,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叫什么?對了,拋磚引玉……”
塞克特指著沙盤中的湟中縣所處的位置:“貴軍已經派出奇兵襲擊此處,一旦攻占此地,西寧南面大門便被關上,小峽守軍得知此地被攻克后,必然軍心大亂,因為突襲此處的部隊很可能使小峽守軍陷入腹背受敵之中,這種情況下,敵軍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調兵反攻湟中,解除來自背后的威脅,一是全線撤退,放棄小峽防線,退守西寧!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敵軍不太可能放棄小峽,因為他們已經退無可退,放棄小峽便意味著徹底的失敗,而要反攻湟中,必然會從前線抽調兵力,我認為貴軍可以乘敵軍抽調兵力反攻湟中之際,對小峽展開全面的總攻!貴軍擁有一個105MM榴彈炮營、一個75MM加強山炮營,火炮方面占據著絕對的優勢,兵力抽調原本就會造成防線的動蕩,當貴軍兩個炮營以優勢炮火突然對敵軍展開炮擊,敵軍動蕩必然會被無限放大,甚至使守軍惶惶不可終日!待炮火摧毀敵軍火力點后,貴軍既以兩個裝甲營掩護步兵分別攻擊南、北兩座關隘,敵軍并無有效之反坦克手段,陣腳大亂之際絕難阻擋貴軍坦克沖鋒,只要坦克沖上南北兩個制高點,敵軍便只剩下敗亡一途!只是……貴軍雖然在南、北、東三面做出了部署,敵軍難以從這三個方向逃離,但是對于東面,卻是無能為力,一旦戰局不利,敵人很可能從東面逃跑,貴軍坦克雖然機動性強悍,可是在這高原之上,道路極其險峻,許多地方甚至沒有道路,貴軍來此的路上,可以由工兵逢山開路、遇水架橋,但是追擊敵軍中卻沒有時間給工兵時間開路架橋!”
寧志遠聽罷,點頭道:“塞克特將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塞克特將軍的擔憂也是我所擔憂的,馬步芳等人對菁海,對西北百姓犯下了累累血債,如果讓他們逃走,我實在是愧對西北百姓,可惜東部地區偏偏我又難以封鎖……唉,如果我有空降兵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來一個敵后大空降,徹底堵死他們逃跑的道路!”
塞克特聞言不由看了看寧志遠,道:“傘兵空降作戰各國也剛剛開始研究,想不到寧師兒足不出西北,卻對世界軍事變革如此了解,實在令人欽佩……”
寧志遠道:“據我所知,傘兵并不是什么新鮮事物,歐洲戰爭末期,就有軍事理論家提出了空降作戰的設想,戰后,歐美各國繼續對空降作戰進行完善,目前,蘇連、砝國、意達利及貴國都組建了規模不等的空降兵,我國雖然遠離西方文明,但也沒有閉關鎖國,對于世界軍事的變革,還是能夠從許多渠道了一二的……”說到這兒,寧志遠又道:“既然堵不住那就不堵,戰斗已經不能再拖了,每拖一天,菁海百姓就要多忍受一天苦痛和災難,必須盡快結束這一切……只要把馬步芳從菁海趕走,對菁海百姓來說便已經是最大的福音了,馬步芳躲的過初一,我就不信他還能躲的過十五,早晚他會落到我的手中的!”
塞克特道:“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擊敗馬步芳,至于是不是擊斃或者俘虜他以及其他馬家軍高層,則屬次要……”
寧志遠微微頷首:“塞克特將軍,想不想檢驗一下我軍坦克的性能?”
塞克特聞言不由反問道:“如何檢驗?”
“貴國不是有五名軍官在我軍的裝甲營考察嗎?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讓這五名軍官出任坦克火炮裝填手,甚至是炮手、駕駛員、車長,親自在實戰中檢驗坦克的能力,當然了,我必須要說明一點,那就是上了戰場槍彈無眼,如果有什么損傷,您和貴國政府可不能夠為此而怪罪我哦!”
塞克特沒有立即同意,而是看向了那五名應邀出席會議的第三帝國軍官,道:“剛才寧上校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們自己,你們是愿意跟隨坦克出擊,還是留在指揮部中?”
五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將軍閣下,我們愿意隨坦克部隊出擊,并為自己的行為擔負全責,無論死傷,皆與獨立師無關!”
“很好,你們沒有讓我失望……”塞克特笑了笑,對寧志遠道:“我的這些小伙子們已經做了選擇,他們愿意在戰場上檢驗坦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