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布賴山,藍立旅指揮部,新二軍副軍長朱正剛,藍軍旅旅長、中級步兵邱千峰,藍軍旅參謀長、中級炮兵丁子瓏,藍軍旅下轄四個聯隊長,寧志遠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才請到基地的基地高級顧問蔣方震、王俊等人在一張沙盤前仔細討論著下一步的進攻行動。
蔣方震道:“這個黃百韜還是很有水平的,遇襲后不到一小時便命令部隊展開了防空陣形,偵察兵、觀察哨全部放出,最為重要的是他一眼看出部隊指揮不便這一致命隱患,任命了新兵第一旅、教導員臨時指揮官,以指揮兩個旅的行動,否則此后的交戰中,他非吃大虧不可!”
王俊道:“但他們還是把藍軍想的簡單了,第一次空襲后竟然沒有立即命令機場出動空軍進行空中警戒,也沒有通知機場加強防空!以至于我們第二次空襲得手,如果兩次空襲不是只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恐怕他的裝甲步兵團已經傷亡殆盡,他的空中支援也將徹底報銷!”
蔣方震道:“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我們種花家的軍隊此前根本不可能如此奢侈的使用空中支援,而且機場在導演部劃定的演習區域之外……”
王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朱正剛道:“朱副軍長,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苛刻了?事先沒給對方任何演習預案不說,而且還公然違反演習規定,如果把我們商量好的手段全拿出來,他們恐怕是必敗無疑啊!”
朱正剛道:“達天先生,戰爭原本就沒有預案,如果我們如同拍戲一般拿著劇本來演習,那就真的成了演戲了,如此一來他們不過是贏得了演習而已,但是我們這支軍隊卻輸掉了未來!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們的潛能全部逼出來,才能考驗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讓他們明白什么是現代戰爭!”
“可是他們都是寧軍長好不容易才從國民政府挖來的人才啊,如果此次演習失利,那他們就要去保安團了……”
朱正剛道:“達天先生請放心,即使失利,軍座也不會真的將他們調到保安團,當然了,前提得看他們是怎樣失敗,得看他們失敗后的表現……軍座說過,世界上從來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一次失利并不可怕,但是失利后只要能夠立即爬起來,總結經驗,使自己獲得成長,那么一次失利便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一次失利后便自報自棄、怨天尤人,我們新二軍便沒有這種人的位置!”
蔣方震和王俊聞言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言罷,蔣方震又道:“下一步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朱正剛笑著道:“我和嚴子文(普通步兵,新兵一旅旅長)、明一鳴一樣,只帶耳朵,不帶嘴巴,怎么做,全聽二位先生和邱旅長的!”
蔣方震和王俊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嚴子文和明一鳴,當著兩個旅長的面暗算他們的部隊,蔣方震和王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見兩人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滿,也就將此事放開了。
邱千鋒道:“通知演習導演部,向紅方通報,我軍在他們行軍路上埋設了大量地雷,部隊無法前進……”
蔣百里和王俊不由暗道:“又來了……”
演習導演部就如同藍軍的命令發布臺一般,接到藍軍旅的電話后,便向黃百韜通報,藍軍在他們前方布設了大片雷場,在地雷掃清以前,不能繼續前進,當然,繞道又另當別論了!
時間緊迫,而三個旅一共只有三個工兵連,排雷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時候,黃百韜不得不選擇繞道,部隊品字前進、互為犄角之勢便被打破。
見狀,邱千鋒等人立即出動十架戰斗機對左路的新兵第一旅展開攻擊!
因為吃過了空襲的虧,行進在路上的新兵第一旅在得到前鋒的示警后立即組織起了防空網,數十門防空炮、上百挺機槍同時開火,“敵軍”戰斗機群未討得好處,反而自身被判定遭擊落四架。
正當第一旅代旅長陳明仁準備歡呼時,三十架轟炸機從背后殺到,第一旅炮兵營、第一團三營被判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