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走時還不忘將那四箱銀子帶走。
云扶月立在院內,身姿綽然,半瞇著眸子,不屑地冷笑一聲:“云氏一族的衰落,從這些小輩身上可見一斑。”
很顯然,從原主父母皆隕落開始,這個百年大族就開始了無盡的腐朽與崩塌。
“你很恨他們?”身后,夜凌淵的聲音響起,他走到云扶月身旁,“憑你的毒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們,不是難事。”
他話語中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涼薄,仿佛從未將人命放在眼中。
云扶月看了他一眼,視線在夜凌逸薄薄的唇上停留了一瞬,才移開,搖了搖頭。
在原主的潛意識里,想必是愛恨夾雜著的吧。
云扶月沒回話,只是笑了笑:“過幾日就是城內的比武大賽,我會先抓幾服藥,將你體內的毒暫時壓制,讓這毒不至于傷你性命。”
比武大賽?
夜凌淵挑了挑眉:“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是不能和人動武的。”
云扶月不置可否。
她經脈寸斷,的確不能動用內力,但并不代表她不能巧用化勁,更何況她與云爭陽等人有約在身,這次比武大賽,她必須拿到冠軍。
兩人正談著,房門被打開,云小寶揉著眼睛走了出來,看到云扶月,他撇了撇嘴,有些別扭,最終還是走到了云扶月身邊,伸出一雙小手去抱她的腿:“娘親,小寶餓了。”
云扶月看著自家兒子,覺得有些好笑:“好,娘這就給你弄吃的去。”
傍晚時分,云紫涵果然讓人帶著四箱黃金送進了院子,看著她滿臉的嫉妒,云扶月心情大好,優哉游哉地寫了份藥方,讓云紫涵好生收好。
從前唯唯諾諾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意氣風發,云紫涵的衣角都摳破了,面上還要做出和善的樣子,等拿了方子,再不愿在院子里多待,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榮輝堂內,云正罡緊皺著眉頭。
堂下,云紫涵的聲音響起:“大伯,她說……讓您拿好藥方,以后管好自己的兒子,否則她不介意再下一次毒。”
云正恫在一旁,聞言氣的面色漲紅,一拍桌子:“豈有此理,真是反了這個賤人。”
他說著,看向云正罡:“大哥,那些金子……”
“那些東西,她怎么吃進去的,我就讓她怎么吐出來。”云正罡眼底涌起一絲濃重的殺意,冷聲道,“且讓她再囂張幾天,等到比武大賽之上……屆時刀劍無眼,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云正恫一聽,就知道自家大哥安排好了一切,不再擔憂,老臉上涌起一絲毒辣。
三日時間眨眼而過,很快就到了比武大賽報名開始的日子。
這幾日,云扶月替夜凌淵配好了藥方,又盡力調息平復著體內的毒。云家那幫人似乎終于意識到如今的云扶月是快難啃的硬骨頭,也沒有再來找麻煩。
“娘親,你要出去嗎?”云小寶聽到開門聲,匆匆從床上爬起來,追上云扶月的步子,“帶小寶一起去吧。”
云扶月一頓,摸摸兒子的頭,指了指一旁的夜凌淵:“你跟娘出去,讓你夜叔叔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