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周遭立刻響起了議論聲。
“那就是云扶月?”
“老鎮北侯的女兒,如今怎么成了這副樣子,嘖嘖……”
“你沒聽說么,她本來和五皇子訂了婚,只是被人……唉,還生了個野種……”
來人聽見四周的議論,笑了幾聲,一步上前,擋在云扶月身前:“你聽見了吧,但凡你還有點廉恥之心,現在就滾,別在外面丟人現眼。”
女子一身海棠色蛺蝶長裙,面容似玉,一根杏色簪子將頭發高高束起,本該是個美人,唯獨臉上那份高高在上的蔑視感破壞了這份美感。
云扶月瞇了瞇眼,危險地勾起唇角:“薛明玉,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割下你的舌頭?”
眼前的女子就是薛家家主的掌上明珠薛明玉。這薛明玉從前暗戀五皇子,偏偏原主和五皇子有婚約,她氣不過,這些年來可沒少欺負原主。
“云扶月,你說什么。”薛明玉跺腳,手里的鞭子再度揚了起來,“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臉。”
她話落,鞭子就夾雜著勁風朝著云扶月臉上席卷而去。
云扶月的笑容更冷,閃身躲過鞭子,身子翻轉間,也沒人看清她是怎么動作的,眾人只聽見“啪”的一聲。
等兩人再次分開,就見薛明玉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瞪大了雙眼。
“沒人管教你,姑奶奶只好親自效勞了。”云扶月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故意抬高了聲音,“倒是沒想到,你這大小姐的臉皮這么厚,打得我手都疼了。”
周遭傳來低低的憋笑聲。
薛明玉臉色青紅交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涌過一絲陰毒::“云扶月,你這賤人既然想參加比武大賽。那么作為初試第一輪,你可敢跟我比上一場?”
云扶月挑了挑眉,沒理會她,又掏出一袋新的銅錢。
她沒空陪這些小孩玩過家家的游戲。
卻在此時,身后的薛明玉又道:“你跟別人生了個野種,還讓野種長這么大。按照我耀陽的律法,你和野種都要立刻處死,可你偏偏靠著你那死了的爹的身份茍活到現在。這么骯臟的身份,你有什么資格進入比試場地。”
云扶月遞錢的手一頓,突然輕輕笑了。下一秒,她將錢袋收起,冷冷地盯著薛明玉:“你再說一遍。”
野種?死了的爹?
她是不是性子太軟了,以至于讓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好欺負。
乍一對上云扶月毫無感情的目光,薛明玉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我說的都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她反應過來,不禁為自己退半步的動作而惱怒,干脆一揚手里的鞭子,嗤笑一聲:“你可敢與我立下生死狀,若是你贏了,我就給你道歉。”
生死狀?
周遭嘩然,要知道生死狀一旦簽下,就是這薛明玉將云扶月活活打死在比武臺上,也不用負一點責任。
負責報名的人不禁有些頭疼,小心翼翼地看向薛明玉:“薛小姐,這生死狀就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