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掌心一翻,手里多了一顆水藍色的小藥丸。
“張嘴。”云扶月將藥遞到夜凌淵唇邊,同時在他胸口的掌印處連扎三針,“快。”
夜凌淵皺眉,唇微張。云扶月飛快地將那藥丸擠了進去。
新的藥力配合著銀針刺激穴位,夜凌淵的臉色慢慢平靜下來,唇角流出一絲黑色的血跡。
云扶月松了口氣,親眼看著他胸口黑色的掌印一點點變淡,眼底翻涌出高高在上的不屑。
管你是什么煉毒宗師,在她云扶月面前,都得老老實實地伏著。
云扶月默默夸了自己一把,再抬頭,夜凌淵唇角的黑血已經流到了下巴,眼看著就要滴入男人的衣領中。
云扶月皺了皺眉,手里握著帕子,輕輕點在夜凌淵唇角,將毒血擦去。
這毒霸道,就是融于血中滴在她院子里,也非得毒死一片花草。
豈料她手尚未收回,身前的男人卻忽然睜了眼。
原本琥珀色的眸子變得漆黑如夜,眸中并未聚焦,直接攔住云扶月收回的手,另一只手落在她腰間,一個翻身,將云扶月壓在了身下。
“你……”云扶月剛吐出一個字,唇就被男人的手掌壓住。
“噓——”夜凌淵閉著眼,聲音似冷似柔,詭異莫測,附在云扶月耳邊,輕笑了兩聲,“安靜點。”
云扶月無語,伸手去推夜凌淵,頭一歪,高聲道:“趕緊給我起來,別讓我收拾你……”
話還未說完,云扶月唇角一痛,她不可置信地回頭,正對上夜凌淵幽暗深邃的眸光。
云扶月摸了摸唇角,忍不住罵道:“你是狗么!”
“安靜。”夜凌淵緩緩吐出兩個字,頭擱在云扶月肩膀上,手指磨著她形狀完美的鎖骨,“……還算是有點東西。”
云扶月簡直要氣笑,不間斷地罵了他一通,沒得到回應。
再反應過來,才發現夜凌淵已經睡著了。
翌日。
京城的天空泛起了絲絲細雨,早起的人也撐上了油紙傘,來去匆匆。
云家的別院里,一道男孩稚嫩而興奮的聲音忽而響起:“娘,你和夜叔叔睡了。”
這聲音很大,瞬間吵醒了云扶月。
“小寶……別煩我。”云扶月覺得有點冷,伸手去拽被子,“讓我再睡會,你自己弄點東西吃……”
話音落下,預料中的被褥并未摸到,手指反倒碰到了別的什么東西。
“嗯?這什么?”云扶月打了個哈欠,手指在軟軟的東西上捏了捏,下意識地道,“怎么好像個屁股……”
云小寶已經捂住了臉,只留一個縫,邊看邊叫道:“娘,你耍流氓。”
“去去去,一邊去。”云扶月揉了揉眼,眼前的視線慢慢清晰起來,連帶著昨晚的回憶潮水般涌起,“夜凌淵?”
她驚呼一聲,對上男人居高臨下,似笑非笑的眸子,閃電般收回了手。
沒等她說什么,小寶忙開口:“娘,小寶都看見了,你摸了夜叔叔的身子,你得對夜叔叔負責,讓他做小寶的爹。”
說著,小寶又道:“娘親,你們昨晚是不是就在院子里睡了,娘,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