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頭?
云扶月笑出聲,看來這些日子她在學院里的殘暴行為給這幫少年少女們留下了深刻的恐懼印象。
對面,少年看到云扶月一笑,更加害怕了:“求求你了,你別殺我,我姐姐得了重病,馬上就要死了,我們林家就剩我一根獨苗了,你別殺我。”
說到最后,少年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傷心姐姐的病情,淚珠子又掉了下來。
云扶月瞧他哭的又要停不下來,額頭隱隱作痛。
“行了,別哭了,你姐姐得了什么病,說來給我聽聽。”云扶月撿起一塊石子,敲在那少年的頭上,“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吃痛,后知后覺地止住哭聲,哭喪著臉:“我是夜王朝的林鴻志,你別殺我,我家很有錢,我讓我爹給你錢。”
怎么又繞到這上面來了,她長得很像殺人狂魔?
云扶月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有錢,怎么個有錢法?”
瞧著她好像真沒有殺人的意思,林鴻志忍不住多看了這個漂亮的女魔頭一眼,支支吾吾道:“我們林家世代經商,乃是皇商,自然有錢……”
皇商?
那是真有錢。
云扶月點點頭,對著他手邊的一張信紙努努嘴:“那個,給我看看。”
林鴻志一個哆嗦,只能將信紙遞過去,一邊道:“我家里來信,姐姐得了重病,遍訪名醫無人可治。我娘身子不好,這么多年就只有我和姐姐兩個孩子,如今長姐一去,我就是獨苗了。”
說到后面,他想到長姐的溫柔的笑容,開始抹眼淚:“姐姐才雙十年華,怎么就要離我而去了。”
眼看著他又要哭,云扶月瞪了他一眼,繼而低頭看信。
信上將林鴻志姐姐的病大致說了一遍,其余的就是些家人的叮囑嘮叨。
云扶月頓了頓,看向林鴻志:“帶紙筆了么?”
林鴻志怔怔,從懷中掏出一根毛筆來:“只有這個……”
“夠了。”云扶月接過毛筆,走到一個小水坑旁,沾著泥水在信紙背面寫了一個藥方,遞給林鴻志,“不管你信不信,這藥方能讓你姐姐多活個十年左右。”
看信里的描述,她姐姐得的是消渴之癥,放在現代說,那就是糖尿病。
在古代這樣的環境下,云扶月只能保證延緩她姐姐的病情,幫她多活幾年,其余的……還真的無能為力。
畢竟古代沒現代的醫療器械,也沒有手術臺,無法為他姐姐進行換腎等等操作。
林鴻志懵懵懂懂地接過信紙,看著上面的字跡,一咬牙:“左右姐姐沒多少日子了,不如一試。”
說著他就要給云扶月磕頭。
云扶月無語,這人前一秒還怕自己怕的要死,現在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行了,我不用你磕頭,”云扶月止住他的動作,“我在這是散步的,你若是真想做點什么,就給我講講你們國家的事。”
林鴻志家里是皇商,那必定跟皇室接壤,知道的也不會少。或許能從他口中聽到點什么,比如……那人的消息。
林鴻志愣了愣,點頭,將信紙好生揣起,跟上云扶月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