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怎么回事?
云扶月有點好笑地盯著他手里的銀子,手上一用力,那銀子就灑了滿地,襯著雪色有些扎眼。
“說,誰讓你們在這伏擊姑奶奶的?”
“輕點、您輕點。”大漢疼得臉都白了,“我們不是故意的,姑奶奶饒命。”
眼見著老大吃癟,后面的一群人也跟了上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誰也不敢先開口去惹那個殺氣騰騰的女人。
最終,還是個高個子上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女俠誤會了,我們認錯了人,我們不是故意伏擊女俠的。”
云扶月當然知道,方才謝瑾瑤三個字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想到昨兒晚上,謝瑾瑤胳膊上那個大口子,她斜眼撇了撇夜凌淵與夏宏月藏身的樹,壓低了聲音:“你們是飛沙幫的?”
大漢掙扎的身子一頓:“女俠,你知道我們飛沙幫?”
云扶月勾了勾唇,暫時先放開這大漢,慢悠悠地開口:“昨兒晚上,謝瑾瑤身上的傷是你們弄得?”
大漢終于變了臉色,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云扶月,卻未開口。
云扶月無所謂地笑笑:“怎么……”
她一拉長聲音,那大漢就覺得渾身疼得慌,連忙搖頭:“沒事,回女俠的話,昨晚上打傷謝瑾瑤的不是我們幾個弟兄,我們是三幫的,昨晚打了謝瑾瑤的是六幫,他的頭目叫——”
“行了。”云扶月不耐煩地打斷大漢,“碰上姑奶奶,算你們倒霉,我如今就住在太平莊,總得給主人家做點實事,你們誰先上來?”
她說著,手心一翻,一把銀光閃爍的小匕首不知何時出現。
這群飛沙幫的人也不是傻子,剛一個交手就知道他們打不過云扶月,眼下見云扶月要動真格的了,為首那大漢竟是“噗通”一聲跪下,抱住云扶月的腿開始求饒。
“女俠饒命,我們愿意做牛做馬,女俠饒命。”
大漢一帶頭,頓時,周遭的人紛紛跪下,口中念念有詞的。
云扶月立在中間,有些無語。
到底有沒有搞錯?他們是強盜,怎么現在反倒搞得她好像個強盜一樣。
云扶月滿臉嫌棄地踢飛大漢,抬高聲音:“行了,我對殺人沒興趣,你們誰有雪心果,拿出來給我,越多越好。”
此言一出,大漢眼底頓時爆發出一陣喜悅的光,也不管臟不臟的,重新爬了回來:“有,我,小八,老三都有。”
她此行出來就是為了找雪心果,哪曾想一上午都沒看到一個,如今這大漢一說就是三個。
云扶月眉頭微微皺起,故作不滿:“就這些?沒了么?”
為首的大漢眼珠子轉了轉,諂笑道:“女俠別急,雖說雪心果我們弟兄沒什么珍藏,可是我們還有別的。”
他說完,低聲又說了幾個珍貴藥材的名字。
云扶月似乎還有些不滿,大漢見狀,又繞著云扶月夸了好一陣,云扶月才算是勉強答應下來。
不遠處的樹上,夏宏月一臉呆愣的看著云扶月毫不客氣地把那大漢揍了一頓,又對著一群人一通敲詐,最后那大漢還帶著小弟屁顛屁顛地回去取了東西送過來,而后一群飛沙幫的一哄而散,跑的無影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