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只在一瞬間,就是云扶月一直暗中做著準備,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眼看著紅蓮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身上的生機就全數消散,云扶月眼神一點點沉下來,手搭在紅蓮脈上,片刻后搖搖頭。
“她是中毒而亡的。”云扶月揉了揉眉心,有點沮喪,又有些怒氣,“那背后指使她的人一早給她體內下了適量的毒,今晚不管她的刺殺成功與否,她都難逃一死。”
只不過是剛好趕上這么個時間點。
眼看著就要成功,如今卻是功虧一簣,屋內幾人臉色都不太好。
沉默了半晌,夜凌淵輕抬眼皮:“把她抬下去。”
臨風立刻叫侍衛將紅蓮的尸體抬了下去。
等屋內清掃完了,臨風等人自然不能再留下,極有眼力見的各尋了理由,出了房門,唯獨業火步子挪的慢,眼底帶著淡淡的哀傷,似乎還沒從紅蓮的死回過神來。
云扶月盯著紅蓮的步子,眼看著她走到門口,突然開口:“業火,明天天亮,你去北玄城給紅蓮買副棺材,找塊地方安葬了。”
業火一愣,眼里浮現出感激之色,點了點頭。
直到所有人離開,云扶月才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走到床邊,順勢倒在夜凌淵身上,聲音慵懶:“累死我了,我們早點睡吧。”
夜凌淵臉上沒什么表情,把云扶月的身子扳正:“剛才做好人,現在知道累了?”
淡淡的月光下,從云扶月的視角看去,夜凌淵垂下的眼睫在眼底投影出一片清澈的陰影,并著男人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唇,顯得愈發迷人。
“你低下頭。”云扶月舔了舔唇角,開口。
男人雖還有氣,還是微微俯身。
云扶月就那么起身,輕輕在他唇上親了親。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徒然用力,不給云扶月偷跑的機會,狠狠地翻了個身,以手為鎖鏈,固定住云扶月的手腳,撬開云扶月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四周一片黑暗,感官因此被無限放大,云扶月清楚的察覺到夜凌淵火熱的胸膛與飛快的心跳,趁著喘息的功夫,伸出小手輕輕抵在他胸口。
她冰涼的手讓夜凌淵恢復了一絲理智。
“念在你有傷在身,本王先不跟你計較。”夜凌淵松開云扶月,聲音沙啞,“以后,不準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也不準再做老好人。”
看樣子,這男人對她要給紅蓮買棺材的事耿耿于懷。
云扶月憋著笑,俯在他胸口,一副認錯的樣子:“好,我知道了,都聽攝政王大人的。”
男人瞇了瞇眼,算是同意了。
“你可得相信,小女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人您。”云扶月伸頭胡亂的拱了幾下,把他的衣襟弄亂,偏偏語氣很嚴肅,“紅蓮是死不足惜,但你別忘了,你身邊的四個暗衛還剩三個。”
“所有的暗衛都是從小訓練,不會有過多的感情,你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夜凌淵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