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繼續進行,云扶月和最左側的包廂發生的事只被眾人討論了一會兒,就被接下來的拍賣品吸走了注意力。
無人知曉的包廂正中,一道蒼老的面孔狠狠地一拍桌子,氣的面色漲紅,胡鬢亂飛。
“豈有此理,道長要的東西豈容別人帶走,去跟后面接洽,查出那包廂里人的身份,等拍賣結束……呵呵。”
月黑風高,殺人取貨,這樣的勾當再平常不過。敢在他們的地盤上搶食,還得看命夠不夠硬了。
包廂內的另一人點點頭,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老人看了眼云扶月所在的包廂,眼底陰蟄遍布。
不管里面是哪家權貴,拿了師父的東西,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里發生的事無人知曉,可若是云扶月在此,定會大吃一驚。
跟她競價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鎮北侯府對她和小寶百般欺辱的云家大伯云正罡。
拍賣會繼續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云扶月卻沒了觀看的心思,懶洋洋的椅在夜凌淵身上,嘟囔道:“你能不能把我的錢搶回來。”
夜凌淵好笑地看著她:“怎么?買了東西不想給錢?”
“不是不想給……”云扶月滿臉肉痛,抬起頭,“那可是二十萬兩黃金,黃金!赤裸裸的黃金!”
她的小金庫總共也才兩萬兩黃金,還是那時候在耀陽治好了太后的毒,太后賞給她的。從云正罡那敲詐來的四箱,都被她好好的放在鎮北侯府呢。
“我這一會兒付錢,還得從你那兒調呢。”云扶月越想越心疼,揪住男人的衣角,“你說,要不咱們直接搶?”
夜凌淵摁住她作亂的小手,目光幽深:“明搶也行,只要你不怕暴露蹤跡,成為眾矢之的。”
那就是不能明搶了。
云扶月泄了氣,開始無限懷念起林鴻志來。
這家伙財大氣粗的,一揮手就是黃金雨,那點錢對他林家來說不算什么。
夜凌淵一眼看穿她心里所想,戳了戳她的臉:“你手里不是有林鴻志的信物?”
云扶月不滿地撅起嘴,深深地嘆了口氣:“林家九代單傳的兒子到我這就丟了,我還好意思舔著臉從林家的錢莊取錢?”
頓了頓,云扶月的視線掃向左側的包廂:“那里面的人和厲神棍有點關系,說不定能知道點消息。”
她心里盤算著一會兒拍賣會結束要不要干不光明的勾當,冷不丁聽見那主持人笑著說了一句什么肌肉碩大,線條優美。
云扶月眨眨眼,從夜凌淵身上起來,透過小窗看去。
正看到主持人將新一件拍賣品的黑布扯下。
場上一片嘩然。
云扶月卻是愣住。
“那人……”云扶月的視線落在籠子里小麥色皮膚的男人身上,吞了吞口水,“那不是陳安年嗎?這肌肉,沒看出來啊。”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一黑,頭頂就響起夜凌淵有點不爽的聲音:“不許看。”
什么就不許看了?
云扶月推開夜凌淵,瞪了他一眼:“只準你看,不準我看?再說了,那人你不是認得嗎,就是在恒河秘境里與步非址交手的高手。”
說著,她去推夜凌淵:“我記得他很厲害來著,怎么會被抓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