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被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所籠罩,夜凌淵拉著她往后退了兩步,寬大的上半身擋住了云扶月的臉。
后方,熙熙攘攘的聲音持續傳來,書房內的其余人沒有發現云扶月和夜凌淵,紛紛離去。
云扶月一愣,夜凌淵已經掐住了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端詳著她的臉。
“我的臉有什么么?”云扶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
夜凌淵也跟著她的動作,摸上她的臉。
他的手心帶著粗繭,與她嬌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凌淵的手指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指腹輕輕摩擦了兩下。
“沒什么。”頓了頓,他補充道:“很美。”
云扶月被他深邃的目光看的火燎燎的,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好像……化了妝。
說是化妝,其實沒怎么畫,無非是描了眉,又染上了大紅的唇色。
殊不知在月色下,這樣的她美得驚人。
夜凌淵忍不住俯身,在云扶月唇上咬了一口,拉著她往回走,一邊道:“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他的手涼涼的,云扶月不滿的從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你不是也沒睡?”
她想到書房里那些幕僚:“最近很忙?”
夜凌淵的書房位置攝政王府的正中后,西邊鋪著整齊的石子路,兩人并肩在路上走著,周遭的樹影在月光下重重灑落,有晚風吹過,很舒服。
云扶月瞇起眼睛,心里的浮躁一點點被撫平。
夜凌淵的視線始終落在云扶月身上,他唇角勾起,淡淡的“嗯”了一聲。
“忙到在大街上被姑娘投懷送抱?”云扶月接著反問。
男人一怔,有些無奈的笑了:“誰告訴你的?”
云扶月哼了一聲:“你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就說是不是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小路,到了夜凌淵的院子。推開房門,云扶月指著屋內的圓桌:“把這個搬出去。”
一桌好菜,還有一壺酒。
她這是刻意在等他回來?
這個認知讓夜凌淵感到愉悅,他順從的將桌子搬出來,放在院內的樹下,又搬來兩把椅子,最后點上油燈。
月光正好,院內一片美景色。
夜凌淵隨意坐下,扯了扯衣襟,對著立在不遠處的云扶月伸手,嗓音淡淡:“過來。”
美景,美色,美男……尤其是這美男還一副深情寵溺的看著你。
云扶月心里還想再質問他幾句,腳已經不受控制的往夜凌淵身邊走。
他拉著她坐下,視線又不免落在她紅而飽滿的唇上。
云扶月咬著唇,故作不滿的盯著他。殊不知貝齒與紅唇相得益彰,更顯誘惑。夜凌淵的眸光更深了。
他拉著云扶月的小手,慢慢的揉搓著:“這么多年,對本王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你每個都要吃醋?”
云扶月眼角一挑:“這么多年對我投懷送抱的男人多了,你還不是動不動就吃醋。”
話落,她又道:“就連你府上的幕僚,你都吃醋。”
夜凌淵被她懟的啞口無言。
半晌,他輕笑一聲:“還挺記仇。”
兩人都沒說話,氛圍卻格外輕松舒暢。
云扶月本想問問他朝中的事,又覺得有些破壞這份難得的靜謐,她的視線兜兜轉轉,最后落在了桌上的青玉酒壺上。
藝卷珠說,這酒是隱族陳釀,好喝,不醉人。
她又想到,藝卷珠讓她主動一些,溫柔一些。
雖然不愿意聽她的,但不得不承認,在感情方面,有時候她的確是不夠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