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給陳安年開了藥,囑咐下人好好看著他喝,一番忙活下來,天色已微暗。
她一路回房,吩咐人去燒洗澡水,推開房門。
一只大手忽而從門后深伸出來,將云扶月抓住。隨后男人一身清冷的氣息,將她反身壓在了門上。
“又去見陳安年了?”夜凌淵的聲音冰冷,連帶著他的手勁也更大了。
云扶月覺得好笑,用沒被禁錮住的手拍拍他的臉:“我們攝政王大人不會又吃醋吧……”
話音未落,男人就堵住了她的唇。
這次他用了狠勁,占領著云扶月的空間,直到她快窒息,才堪堪放開她,卻仍不愿意離開,唇貼著云扶月的,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說了,以后別單獨見他。”
云扶月喘著粗氣,覺得有必要跟這個男人好好掰扯掰扯。
“他重傷快死了,我能不管么?”云扶月不服,用手頂著男人的胸膛,防止他再靠近,“再說了,陳安年來歷神秘,一身好武藝,以后救林鴻志的時候也能多個幫手。”
夜凌淵眉頭皺的更深:“你覺得本王沒能力救林鴻志,需要他幫忙?”
他俯身又要去親云扶月。
云扶月忙錯開,將臉埋在他胸口,夜凌淵就親在了她頭頂的發釵上。
男人眸光更沉更深。
云扶月拉過他的手,笑道:“你也說了,夜星晴那邊高手很多,咱們莽頭往上沖,難免會有傷亡。”
她坐在椅子上,抖了抖渾身的藥味,看向夜凌淵:“紅蓮已經死了,如果臨風業火和白鷹再出事,我會不高興。”
豈止是不高興,是很不高興。
臨風紅蓮,白鷹業火,這四人是夜凌淵身邊用起來最順手的暗衛,紅蓮已經因為她的出現而腦子發昏做錯事死了,若是再因為她的人犧牲幾個,夜凌淵會陷入很難的境地。
更何況,云扶月早就將自己代入女主人的角色,換句話說,她也舍不得讓他們送死。
“我對陳安年越好,他欠我的就越多,到時候……讓他打頭陣。”云扶月笑得狡黠,“你當我是圣母,一言不合隨便施舍恩惠?”
雖然這話有哄他的成分,夜凌淵還是十分受用。
他的心情好了,人也溫順下來,等婢女將洗澡水備好,他抱著云扶月去了隔壁,兩人隔著一扇屏風,云扶月在桶里泡澡,他在屏風后面看書。
說是看書,美人當前,他的視線還是一眨不眨的落在屏風上。
恨不得上面戳出來個洞。
云扶月說兩人還未成婚,所以不能不避諱。兩人爭執了半天,最后才架了這么個屏風。
夜凌淵覺得這屏風太礙眼了,想到云扶月細膩的皮膚,他心頭好像被一只手輕撓,很癢很癢。
好在太妃已經要松口,很快,他很快就能將這小女人光明正大的娶回來。
翌日,一樁新聞在坊間流傳。
這事不關別的,正關工部侍郎易清風和蓮家最小的女兒蓮瑩。
有傳言說,蓮瑩因為易清風帶了侍妾回府后大發雷霆,當即收拾包裹回了娘家。而易清風非但沒上門去哄,反倒當晚就睡在了那兩個侍妾的房間。
據府里的下人傳,西域美人房間內的燈可是亮了整整一晚上。
一夜笙歌,看來這工部侍郎對夫人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消息傳到蓮府的時候,蓮瑩愣住了。
丫鬟氣的眼眶都紅了:“小姐,你不知道,那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奴婢看八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