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云扶月的眼神一冷,抽回自己的手,第一次對著后者露出了疏離的語氣:“陳公子,請你自重。”
先是碰腰,再是碰手,陳安年的所為,已然超過了朋友之間的界限。
若是換在往常,云扶月可能還會暗示一下對方,但今天她實在沒什么心情與旁人虛與委蛇。
身旁的男人沉默了一會。
云扶月也沒再開口,只是微抿著唇,抬頭。
再然后,她對上了陳安年一雙含笑的眸子。
他竟然在笑……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陳安年重新抓住云扶月的手腕,將她的袖子微微拉起一點,垂眸,“我只是想看看那日在隱族,你的傷口好了沒。”
順著男人的視線,能看到云扶月虎口與手腕的位置,尚未完全褪去結痂的傷口隱隱透出新長出肉的粉色。
云扶月一愣。
陳安年抬起另一手掩唇,輕咳幾聲,隨后道:“那日我就告訴過你,你的傷不好好處理,一定會留疤,難道你回攝政王府之后,夜凌淵沒管你的傷么?”
他眼底隱有慍色:“你自己就是大夫,懂醫術。你告訴我,你這傷現在會不會留疤?”
云扶月啞口無言。
從隱族回來之后,云扶月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再然后,西京太子便進京了。
這些日子太忙,她完全將手腕上這傷忘在了腦后。
“我……”云扶月有些不知怎么開口,收回手,搖了搖頭,“謝謝陳公子的好意,一點小傷,沒什么事的。”
頓了頓,云扶月轉身:“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瞧著她沒說幾句話,便是再度急匆匆的往路上走,陳安年眼底的慍色緩緩變成了笑意。
眼見著女子雪白的裙擺即將消失在轉角處,陳安年忽然開口:“是為了楚兮的事?”
云扶月步子一頓。
“隱族人告訴你楚兮還活著的消息了,對吧?”陳安年道,聲音深處帶著一絲冷意,“你想救她?”
陳安年為什么會知道楚兮的事?
云扶月深吸一口氣,幾步走到陳安年的身前:“你什么意思?”
她背著陽光,漂亮的鳳眼里盡顯凌厲。
她在懷疑他。
這個認知讓陳安年緩緩笑了出來。
“我與隱族交好,所以當年的事,曾隱約知道一些。”陳安年聳聳肩,忽而又輕咳幾聲,“楚兮中毒太深,若是想替她解毒,那代價你承受不起。”
說到最后,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云扶月臉色微變,單手搭在陳安年的脈上,難掩震驚之色:“你的傷怎么越來越重了?”
“忍著點,別咳了,”云扶月將幾根銀針刺入陳安年胸口的穴位上,一手壓著他鎖骨下的脈搏,眉頭緊皺,“我給你的藥,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吃?”
剛才她還說男女之防,現在卻是直接撕開了他胸口的衣服……
陳安年靜靜的看著云扶月垂下的纖長睫毛,沉寂許久的心毫無預兆的跳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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