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口,一道道視線落在云扶月與夜凌淵身上。
或羨慕,或嫉妒,亦或者飽含著更多的情緒。
夜凌淵盯著云扶月泛紅的耳邊,唇角漾起一抹淺笑,抓著她的手往宮門內走,一邊小聲道:“怎么,還怕別人看?”
兩日未見,云扶月倒好像剛認識他似的,將夜凌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這人還真是越來越不正經。
“本王很好看?”夜凌淵迎上云扶月的目光,笑意更甚,隱晦的勾了勾云扶月的手心,“等成婚后,你想看哪里都行。”
“你閉嘴。”云扶月惱了,瞪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跟個登徒子似得,跟誰學的。”
她甩開他的手,也顧不上身后各色的目光了,只管大步朝前走去。
雖說是步行,但今日宮宴的正殿離宮門還是有不短的路程,所以在轉過一個拐角后,夜凌淵就帶著云扶月上了早就備好的軟轎。
轎子不大,云扶月和夜凌淵緊挨著坐下。
“一會到了殿內,你要注意游寒錦。”臨風放下轎簾,夜凌淵才開口。
“還有厲晟,那日在巷子里伏擊,最后你到底是與他有過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他或許會有所察覺。”
云扶月點了點頭。
她現在的實力放眼整個夜王朝,在明面上的確找不出太多對手,不過這也只是明面而已。任誰都知道大隱隱于市的道理,真正的高手,很少會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露面。
別的不說,就單說一個宮里煉丹的道士,竟然都能有詭異的不死之身,云扶月不得不小心。
想到那日巷子里厲晟的傷口詭異的快速愈合的場面,云扶月突然想到什么,壓低了聲音:“你說……他會不會不是人?”
“不是人?”夜凌淵的眸光一頓,“你是說……”
“當初在橫河秘境,古藤夫人說過,像他們這樣的存在即便本領通天,也會被天道束縛,不能離開,可也有例外不是么?”
云扶月靜靜的分析著,思緒轉了幾轉,猶豫著要不要借機跟夜凌淵提起自己母親的事。
可接觸到男人含笑的眸光,云扶月又猶豫了。
事關楚兮,夜凌淵似乎很難保持冷靜。或許關于楚兮還活著的消息,以及她想去恒河秘境取仙草的事,她應當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和夜凌淵細細道來。
云扶月壓下心底的思緒,接著道:“你想想玄武門的那只神獸,不也用了特殊手段在外存活了數年?”
這個猜測實在太驚悚,也太過超出常人的認知范圍。
夜凌淵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其實你的猜測,我也想到過。”
他順勢倒在云扶月身上,流氓似的抱著她的腰:“這些年,我一直在查,得到的消息卻不盡人意。你若是想聽,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說。”
話到最后,他的聲音慢慢淡了下去。
云扶月垂眸,男人已經半躺在她身上,閉上眼睛,進入淺眠。
直到此時,云扶月才發現他眼底淡淡的烏青。
“這幾天你也沒有時間好好休息吧。”云扶月將手心貼在夜凌淵額頭,無奈的笑了笑,“趁著現在,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