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猶豫了一下:“天賦不錯。”
藝憐的笑容更加燦爛,仿佛云扶月這一句夸贊是肯定了她的能力:“原來那日云小姐也看到了我。”
想到那日的成人禮上,云扶月鬼魅般的擊敗了西京太子的場面,藝憐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
眼角的余光瞥到還在跟藝興業去見各個大臣的藝卷珠,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
“那天的成人禮,還要多謝云小姐出手救下姐姐。”藝憐深吸一口氣,對著云扶月鞠下一躬,“如果不是云小姐吸引了西京太子的仇恨,他一定會不斷的找姐姐麻煩的。”
云扶月的笑容一僵,耳邊就傳來了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在成人禮上跟游寒錦交手了?”
夜凌淵瞇起眼睛,凌厲的目光直射藝憐:“沒事的話,你先下去吧。”
藝憐一愣,局促不安的用手指絞弄著衣角:“攝政王,可是我說錯了話。”
剛才她抬頭起身,似乎隱約看見云扶月微變的臉色。
此刻再看攝政王不悅的神情,藝憐的心跳開始變得不規律,本來是來討好這對夫婦的,如果取得了反效果……
“本王讓你下去,聽見了么?”帶著壓迫的男聲再度響起。
語氣中的溫度讓藝憐渾身一顫,她下意識的抬頭,隨后身子一怔,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從在隱族未出來之前,藝自剛就仔細叮囑過她朝中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惹。
攝政王夜凌淵就是首當其沖的,她不能招惹的人。
攝政王夜凌淵兇狠果決,不近人情,手下人命無數,這些事她都知道。
所以在進殿后,她遵從藝自剛的意愿,對此人敬而遠之,哪怕是刻意的討好云扶月,她也努力不去看攝政王。
她想過太多關于這個殺人如麻的男人會是什么樣子,卻唯獨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模樣……
與攝政王相比,族里那些優秀英俊的同齡人,都望塵莫及。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有著滔天的權勢……
“叮——”云扶月將手里一直把玩著的寶石丟在桌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藝憐猛地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較之剛才更紅,看了云扶月一眼,又看向夜凌淵。
“此次藝憐過來,主要是為了謝謝云小姐對姐姐的照顧,尤其是在隱族那日……眼下謝意表達了,藝憐先告退了。”
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重復了一遍云扶月去隱族那日的事。隨后行了個禮,規規矩矩的退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云扶月的指尖還點在寶石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藝憐淡然自若的背影,眼底已是一片冰冷。
除了模仿藝卷珠這點讓她討厭之外,藝憐在云扶月心里的位置又狂跌了幾十米。
嗯……覬覦她家男人什么的,好像是挺讓人不爽的。
云扶月垂眸,想到剛才夜凌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態度,笑容漸漸擴大,剛欲開口,夜凌淵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在隱族和游寒錦交手,怎么不告訴本王。”夜凌淵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膝蓋上,手指搭在云扶月的腕上,語氣難掩擔憂,“沒受傷吧?”
此時此刻他擔憂的神態,與方才對藝憐的態度,可謂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