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如果真的單憑自己的醫學知識達到長生不老,那么步非址的醫術明顯已經超越了現代的科技水平,這真的可能么。
“我都跟你說了,他渾身上下都是迷。”陳安年笑著打斷云扶月的思緒,單手遮住眼睛,擋著刺眼的陽光,聲音傳來。
“他能長生,許是與他幼年經歷有關吧。關于鬼醫,我的了解比恒河秘境還要少。”
男人的聲音有一瞬間的縹緲,最后又變回正常:“現在考慮這些也沒用,這人神出鬼沒,無人知他底細。眼下我們應當考慮的,還是那赤兔火龍獸。”
說到最后,陳安年的笑容擴大三分,沒有再說話,呼吸逐漸放緩。
兩人從昨夜一直到現在都沒休息,他身上又有傷,眼下的確應該補一覺。
云扶月會意,順著陳安年結束了話題,在草地上輕輕挪了個位置,也躺下了。
盛夏的午后,樹蔭密布,微風正好,一男一女和衣淺眠,周遭只剩下風水樹葉的“沙沙”聲。
這一覺,云扶月恍惚睡了很久。
她模糊夢到原主的些許記憶,整個夢境都是耀陽京城,都是鎮北侯府。
那些皇家人,那些權貴的謾罵,百姓的唾棄指責,還有云家人對原主的刁難。
明明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云扶月卻好似新記起一般,陷入夢中無論如何也醒不過來。
昏昏沉沉,沉沉昏昏……
突然,一道尖銳難聽的烏鴉叫從不遠處的叢林中層層疊疊的傳過來,落入女子耳中。頭腦中的混沌仿佛被一劍劈開,光亮順著裂縫照進夢境,草坪上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的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云扶月皺著眉起身,揉了揉額頭。
“月兒,你醒了?”陳安年的聲音傳來。
有淡淡的,苦澀的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云扶月后知后覺的回過神,應了一聲,眼神懵懂的朝著四周看去。
剛剛……她好像聽到了黑乎乎的叫聲。
“怎么了?”陳安年順著云扶月的視線看,只見到茂密的枝葉,“在找什么?”
云扶月無聲的搖了搖頭,一開嗓,方覺喉中干渴:“沒什么,只是做了個夢。”
雜亂無章的夢,最后還出現了黑乎乎的叫聲,怎么想都覺得詭異。云扶月忍著腦中的昏沉,在原地坐著緩了一會,甩甩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統統壓下去。
她將一切歸結于最近連續的趕路奔波,導致太過疲憊。
在樹林里修整了兩個時辰后,云扶月與陳安年按著地圖,再度朝著既定的路線而去。
這次,他們好運的沒有再碰到任何一個野獸或是兇獸,一路順利平安的找到了幽蘿之境。
幽蘿之境的進入方式無人知曉,云扶月在外圍轉了一圈,與陳安年加速朝著幽蘿之境的東側而去。
在第三天夜晚,兩人終于找到了目的地,聞著空氣中的陣陣異香,停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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