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勉強擦去唇角的血跡:“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頓了頓,他道:“這東西有上次與你交手的記憶,所以對我的攻擊十分防備,那毒藥我也只勉強注入了小半管。”
云扶月心頭一跳,沒想到赤兔火龍獸還會提前防備陳安年的下毒,心里一時間把這赤兔火龍獸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末了,她還是堅持扶起陳安年,撇了眼即將走到的身后:“小半管的話,按照時間,毒發應當也快了,我們再避一避,拖拖時間。”
話落,云扶月內力運轉,帶著陳安年頭也不回的朝著叢林深處逃去。
兩人逃跑,一獸追逐,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期間,云扶月與陳安年多多少少又添了新傷。陳安年的氣息也越來越不穩,到最后,他連行走都有些廢力。
不過好在,這樣僵硬木訥的追逐逃生戲碼沒有持續太久,就在云扶月生生又受了赤兔火龍獸一掌而吐血之時,這個龐然大物終于搖晃著身軀倒在了湖邊。
“嘩嘩——”
赤兔火龍獸龐大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大半個身子都跟著摔在了湖里,激起一片水花。
云扶月與陳安年眼底同時閃過一抹喜色。
“成了。”云扶月扶著陳安年坐下,同時又將幾個藥瓶遞給他,“我們先調息一下,一會再動手。”
按照現在兩人渾身是血的狼狽模樣,的確需要再調整。畢竟,這恒河秘境隨時都可能會有不知名的危險出現。
接過云扶月遞來的療傷藥,陳安年微微一笑,蒼白的臉色擋不住他眼底的熱意:“終于結束了。”
側頭看著早已閉眼調息的云扶月,陳安年的眸光在她唇角的血跡上停留了片刻。
云扶月的皮膚很白,眼下經過大量劇烈的運動,受了傷,整張小臉愈發沒有血色,卻正好將她唇角的血跡映襯愈發明顯。
明顯的鮮紅,明顯的刺目。
也明顯的,令陳安年有些不舍。
陳安年微微抬手,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似乎是想替云扶月擦去那抹血跡。
不過,他的動作到底是隨著云扶月的睜眼而停了下來。
“怎么樣?”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陳安年發問,“我現在動一下都困難,那玉經珠,還得麻煩月兒幫我取出了。”
云扶月笑笑,拍拍腿上的土,從地上起身,調侃道:“能硬接赤兔火龍獸這么多掌而不死,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小強成精了。”
陳安年一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狀態很差,氣若游絲,看著似乎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云扶月收起笑意,一邊朝著湖邊巨大的尸體走去,聲音傳來:“我馬上拿了玉經珠,然后我們離開這里,我需要找個醫館弄些藥材,幫你續命。”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停在赤兔火龍獸身前,微一墊腳,爬上了這頭沒了生命氣息的神獸身上,手心一翻,匕首如切豆腐一般刺進了赤兔火龍獸的眼睛。
按照陳安年所說,玉經珠正處于神獸的腦中。
不出所料,忍著惡心在赤兔火龍獸的腦中摸索了幾下后,云扶月抓住了一顆冰涼的圓形物體。
她雙眼一亮,快速回頭:“我找到了……”
話音未落,云扶月看清了陳安年冰冷嘲諷的臉。
他看著她,慢慢的,柔和的笑了笑:“月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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