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憐將懷中最后一株鮮花也插進花瓶中,不滿的拍了拍手心的塵土,喃喃道:“虧得我親自去花叢里摘了這么多花,真是浪費。”
一邊說著,她帶著丫鬟往外走。
卻不曾想還未走到門口,院外就傳來了男人的腳步聲,緊接著,夜凌淵走進了梨花院。
日光透過云層,淡淡的灑落在院內。
男人一身紫金色長袍,劍眉朗目,眼眸深邃,就這么出現在院門口。
在見到藝憐后,夜凌淵的唇微微向下彎曲,顯露出一絲不悅。
即便是這樣淡淡的疏離與冷漠,卻也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藝憐的步子一瞬頓住,臉頰上涌起一抹緋紅,聲音也變得結巴起來:“攝、攝政王?”
房間后方,云扶月的視線也第一時間落在了夜凌淵的身上。
來不及想別的,云扶月立刻將周身的氣息收斂到最后,默默移開了目光,視線盯著地面。
高手總對暗中的注視有著格外敏銳的感觸,云扶月自然不會傻到去直視夜凌淵本人。
若是讓他見到一個本應該在如廁的厲晟手下的人出現在梨花院,以這男人的脾氣秉性,怕會直接當場殺了她。
房間內,溫暖的氣氛隨著夜凌淵的到來而頃刻間降了幾個度。
“誰讓你過來的?”夜凌淵開口。
對上他的眸子,藝憐心跳如鼓:“攝政王,我是來給云小姐換花……”
男人皺眉,語氣冰冷:“滾出去。”
藝憐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攝政王?”
夜凌淵的視線僅在藝憐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便轉開,落在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扶月身上,眼底那絲冷漠隨之暈染開來,化為淡淡的柔和。
他沒有再理會藝憐,就那么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在女人頭頂揉了揉。
眼角的余光掃到藝憐還在原地站著,夜凌淵的眼底劃過一絲煩躁,搓了搓手指,殺氣外溢。
被那種粘稠凜冽的殺意所包圍,藝憐打了個哆嗦,張了張口,縱使心里再不甘,也只能閉上嘴,帶著丫鬟乖乖的離開了梨花院。
至此,室內只剩下夜凌淵與床上昏迷不醒的云扶月兩人。
當然,這是在忽略了窗外的云扶月本人的前提。
此時的窗外,云扶月幸災樂禍的看著藝憐落荒而逃,心底不免幸災樂禍,唇角也漸漸勾起。
雖說藝憐的到來讓她很不舒服,但夜凌淵的反應已經撫平了她心里那些許的煩躁。
云扶月繼續收斂氣息,安靜的站在原地。
夜凌淵在梨花院不知呆了多久,一直到云扶月快站不住時,他才終于起身,大步離開了院子。
“呼——”
看著他離去,云扶月松了口氣,轉過身子,準備也跟著離開。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僵。
院角的銀杏樹下,紫衣男人下巴微抬,正遙遙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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