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難以言喻的,莫名的情緒自云扶月心頭涌起。
原來……他真的沒認出自己。
方才在梨花院,這人突然手下留情,云扶月還暗暗猜測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如若不然,按照云扶月的了解,夜凌淵是絕不會允許一個擅自闖入攝政王府的人活著離開的。
可是現在,夜凌淵所作所為分明與她猜測的大相徑庭。
是她想多了。
他沒認出她。
云扶月垂眸,無聲的笑了笑,沒再說話,默默的跟著臨風白鷹離開了攝政王府。
進府時,天色尚方亮,而今離開,日頭正盛。
云扶月前腳剛出府門,身后的紅色高門便“砰”的一聲關上,帶起一陣無形的風。
“看來我在這攝政王府,是真的不受待見。”云扶月苦笑一聲,上了云府的馬車,略微思考,吩咐車夫往京中的酒樓去。
今日除了去攝政王府,她還有一件不小的事要去辦。
午后的街道人聲鼎沸,街邊的攤販頂著炎炎烈日不斷的吆喝著,聲音此起彼伏,倒是與攝政王府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然,也更有煙火氣。
云扶月倚在馬車內,透過半開的車簾往外看去,在看到一個帶著孩子賣水果的婦人時,不由得她想到了小寶。
“本來打算從梨花院里出來,順路去看看兒子的。”想到此事,云扶月心頭涌起一絲火氣,“好好的計劃,都被那人毀了。”
當然,更令她生氣的,還是藝憐的出現。
這樣一個與藝卷珠有嫌隙,也為云扶月所不喜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攝政王府?
最重要的,夜凌淵為何會同意她住在攝政王府?
心頭那絲火氣逐漸擴大,想到自己已經露出這么大的馬腳了,可夜凌淵還是沒有認出她,也沒對她的身份產生什么懷疑,云扶月抓緊馬車的窗邊,輕嘆一口氣。
“僅僅是離開了兩個月,攝政王府內就變了天。”云扶月喃喃自語,“如果這件事沒有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你是小寶的父親,本姑娘也決不輕饒。”
她正想著,馬車忽而劇烈的晃動起來。
隨后是一陣響聲,本在前行的車身頓時停了下來。
“小姐,前面的路被堵死了。”車夫的聲音傳來,“好似有什么人在酒樓門前砸場子,不少人都往外跑呢,咱們是不是也快些掉頭?”
方才車身的劇烈晃動,便是因為向外涌動的人流沖撞所導致的。
云扶月透過窗戶看到了往外走的百姓們,奇怪的挑眉。
這座酒樓雖說不是京城最繁華的,但也是小有名氣,據說酒樓背后的人乃是當朝吏部尚書,還有什么人敢在這里撒野?
云扶月瞇了瞇眼,冷聲道:“將車在街邊停下,我下去看看。”
車夫應了一聲,駕駛馬重新往街邊而去。
不過多時,馬車便在酒樓邊穩穩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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