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可知,每日你們喝的那碗藥湯里那些藥材現在有多緊俏,是王爺派人不辭辛勞去百里之外加價買來的。”
云扶月的聲音十分平靜,眼神坦蕩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醫館收治你們,沒有收過任何人一個銅板。相反你們每日吃的飯食,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都是由王府出的銀子。”
“我就沒見過這么多白眼狼。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少人吃不起飯么?是王妃把王府內的存糧都拿出來免費施粥給百姓,她從來沒有要過一分錢。”
藝卷珠憤憤不平地幫云扶月出聲。
云扶月扭頭看了一眼,郝大已經不再說話,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聞人君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注意到云扶月的視線,也看向了角落里的郝大。
郝大似有所感一般的抬起頭,卻又在觸碰到云扶月眼神的一瞬間躲閃開。
“我的確在摸索解藥的方子,但那方子所需藥材極名貴,太妃與柳神醫也是在舍身試藥當中僥幸活下來的。從現在起,如果還有人在這里妖言惑眾,我不介意請他去刑部喝茶。”
最后扔下這幾句話,云扶月抬腳就去了后院,留下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
臨風手里還壓著那婦人,茫然的抬頭四下看了看。
“那……這人怎么辦?”
藝卷珠聳聳肩,腳步輕快的跟去了后院,柳神醫也轉頭去忙其他事情。唯有聞人君一派淡然。
“王妃剛才不是吩咐了,鬧事的直接送去刑部。這婦人當眾對王妃行刺,按照律法,該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
“哦,好。”臨風將那女人壓給身旁的侍衛,讓他們把人帶了出去。
神色肅穆的王府精兵離開,大廳內果然安靜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云扶月出門準備去環河取水,卻在門口遇到了趕來的夜凌淵。
“今日你別去了,水我幫你帶回來。”
“為什么?我還想去看看,說不定能查到毒是在哪里被下的。”
云扶月不解。
夜凌淵徑直走過來,輕輕抬起了她的右手,微微動了動,確認那傷沒有傷及筋骨,才像是松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神色認真。
“你受了傷,環河邊附近有很多亂民,還是不要去了。”
云扶月滿不在乎的晃了晃手臂,眼神中透著幾分皎潔,笑盈盈道。
“這點小傷還不至于連那點亂民都制不住,走吧。”
看云扶月堅持,夜凌淵沒再勸,只讓她坐上了從王府帶出來的馬車。
城南的環河邊每隔一段路都有士兵在把守,只是環河太長,總會有遺漏的地方,讓那些前來祈福的百姓鉆了空子。
這里的水是確認受過污染,也是離郝家村最近的地方。前面就是一座山,環河水流不急不徐,看上去倒是清澈見底,不像有什么問題。
云扶月蹲下取了一些水,夜凌淵和其他人在周圍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