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這孩子初期的癥狀跟醫館里那些中毒的一模一樣。”
這是云扶月見到的第一個中毒之后沒有接受過任何治療的病例,醫館里的那些雖然沒有完全解毒,但在云扶月的干預下毒性也沒有繼續蔓延,這孩子卻不同。
“這河里的毒竟然是藥人之毒。”
夜凌淵在一旁沉聲開口,轉頭望向仍舊在流淌的河水,眉頭緊皺。
“也不能完全這么說,醫館里那些病人我每天都在接觸,他們跟藥人之毒的確有相似的地方,但又不盡相同。”
云扶月之前沒往這個方向懷疑過,畢竟夜星晴和厲晟早已失勢,她想不通這世間還會有誰處心積慮的發展藥人。
最主要的是這毒跟原來的藥人之毒并不相同。
“你們把兒子還給我,他已經變成這樣了,交給你們也治不好,我要帶兒子回家。”
“不行。”
夜凌淵想也沒想就張口冷冷拒絕,同時對臨風使了個眼色,準備讓人把這小藥人帶走。
“你們要把我的兒子帶到哪兒去?你們憑什么帶他走?還給我,我的孩子——”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不顧身后侍衛的阻攔,哭喊著就要朝臨風的方向撲過去。
“你兒子已經變成藥人了,他現在完全失去神智,就是一個行尸走肉,還帶有很大的攻擊性。他不能跟你回去。”
看到這女人的樣子,云扶月心里有幾分動容,可又不得不對她說出殘酷的事實。
“你們要把兒子帶走,就連我也一起帶走吧,他去哪我就去哪兒。”
云扶月本想把人帶回去慢慢治療,可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執著。
無奈之下,她只能從懷里掏出之前研制的解藥,同時將手放進嘴里,輕輕咬破一個口子,將自己的血溶了幾滴進去。
把解藥給孩子喂下,他果然不再像剛才那般狂躁,見到什么人都要攻擊。沒過多久就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送他們兩個去醫館吧,交代柳神醫單獨隔離。”
這對母子被送走,云扶月的神情卻不再像來時那樣輕松。
“這河里的毒一定跟厲晟有關,最近幾天我發覺醫館內混進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說不定可以查到什么。”
“嗯。還有這河里的毒,源頭也得好好調查,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兩人一起緩緩朝馬車停放的地方走著,路上聊著天,云扶月的余光卻仿佛在旁邊地上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的腳步停下,身旁的夜凌淵也跟著停住,回頭問道:“怎么了?”
“這石頭有點奇怪。”
云扶月蹲下身子,指了指地上草叢旁擺著的幾塊碎石。
那些碎石看上去雜亂無章,可剛才吸引云扶月的卻是其中幾個小塊。
碎石的棱角看上去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周圍還帶著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像是被人砸碎又擺在這里。
“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