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一支羽箭正中那男人心臟的位置,也就是剛才云扶月腳踩的地方。
云扶月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大,忙向地上的人看去,那人卻早已沒了動靜。
“危險。”
身邊夜凌淵低沉的聲音傳來,云扶月被他護到了身后。
“河對岸有刺客,保護百姓。”
臨風從懷中掏出一個圓桶一樣的東西,對準天空的方向發射,一道煙花在空中炸開,其余各地方的人收到指令都紛紛朝這個方向聚攏過來。
河對岸又射過來幾只羽箭,都很快被他們擋開,百姓們尖叫著朝后跑去,云扶月見狀只能回頭去攔。
好在那些人并不戀戰,短暫的拖住他們之后就隱匿在對岸的樹叢中,消失了蹤影。
“你沒事吧?”夜凌淵很快轉頭,來到云扶月身邊,緊張的看著她問道。
“我沒事,但這個天師死了。”
云扶月剛才看過,那些人劍法很準,一劍刺穿心臟,天師當場就沒了命,根本不給她救治的時間。
夜凌淵的眼神淡淡掃過倒在地上的那一具尸體,聲音冰冷:“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看樣子咱們快揪出背后的人了。”
“王爺,我們在對岸什么都沒發現,那些人跑得很快。”
臨風急匆匆的趕過來匯報,對這樣的結果,云扶月和夜凌淵都不意外。
剛才被嚇破了膽的百姓終于反應過來,后知后覺的呢喃。
“原來天師真的騙了我們,他自己都不敢靠近,環河水有毒,朝廷是對的。”
那些百姓全都反應了過來,對著云扶月和夜臨淵的方向跪下,不住的磕著頭。
“謝謝王爺王妃,剛才要不是你們,我們恐怕現在已經染病或是沒命了。”
有些膽小的百姓低頭嗚嗚地哭了起來,夜凌淵讓臨風把這些人都帶回軍營,準備審審有沒有什么關于天師的線索。
“那些人連滅口都來得這么快,恐怕從這些百姓嘴里也問不出什么。”
云扶月身上還披著夜凌淵的披風,跟他一起朝醫館的方向走去。
“讓你跟著忙了一天,卻什么都沒查到。”
夜臨淵牽著她的手,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緒,云扶月心頭一暖,他到這種時候還想著自己的希望有沒有落空。
云扶月停在馬車邊,回身沖他眨眨眼睛,語氣洋洋得意。
“我可不會失望,我手里還捏著一張底牌呢。”
“底牌?”
云扶月賣了個關子,沒說是什么事,只說第二天安頓好這里的事情之后,讓夜凌淵去一趟醫館,請他看場好戲。
第二天中午,午飯時間快到,郝大來到廚房,卻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先拐了個彎來到了廚房后面。這里靠近后院,旁邊是一堵圍墻。
郝大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熟門熟路的來到一處墻磚旁邊,伸手敲了敲,接著拿下其中的一塊磚。
里面赫然擺放著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紙條,郝大迅速將那紙條收進袖管中,將磚放了回去,這才來到廚房。
由于醫館人手不足,還有些人病的根本下不來床,云扶月就按照區域做了劃分,每一塊區域選了一個癥狀較輕能行動的人負責給周圍的人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