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人?”夜凌淵出聲詢問,聞人君在一旁解釋。
“此人名叫郝大,是郝家村村長的兒子。幾天前才來到這里。”
臨風負責審訊,郝大雙手被反剪到身后用繩索綁起來,臉上卻不見慌亂。
“說,是誰指使你在醫館中鬧事的?”
自從郝大這一批病人來到醫館之后,云扶月遭受了一次刺殺,同時出現過幾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幾乎全都跟這個郝大有關。
可偏偏他到現在還在嘴硬:“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什么鬧事?”
“你……”
臨風被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刺激到,正準備用刑,一旁的云扶月開口了。
“我們這樣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現在你人已經落到了我們手里,還有這張能證明你外人勾結的紙條,想給你定罪易如反掌。”
云扶月的聲音不急不許,絲毫聽不出其中的怒氣,卻莫名帶著幾分震懾力,可郝大仍舊在死撐著。
“你們想草菅人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想給我定什么罪,隨便。”
郝大看上去油鹽不進,云扶月也沒跟他廢話,一抬手變戲法般的從袖子里拿出一粒藥丸,臨風接過,強行賽進他的嘴里,逼著他咽了下去。
郝大開始掙扎,眼神中終于露出幾分懼意,聲音里也帶上了些驚慌。
“這什么東西?你們給我吃了什么?”
“沒什么,不過就是一種能讓你全身麻痹的藥。從現在開始,你的四肢會慢慢變得僵硬,到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和嘴巴可以活動。不出意外,你后半輩子都會躺在床上度過。”
云扶月拍了拍手,語氣輕松的像是在談論今天中午要吃些什么,可郝大卻直接癱倒在地上,如同被人扔到岸上的魚,無力的喘著粗氣。
“不、我不能變成那樣,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給我解藥。”
“如果你配合,我們之間還能友好溝通,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進來的。”
云扶月眉頭一皺,聲音里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壓迫性,郝大囁嚅了一會兒,終究是張口答道。
“沒人派我進來,我之前帶著一些村民在河邊做法事送瘟神,然后就染了病被送進來了。”
這話應該是真的,云扶月沒有深究,繼續問道:“給你傳紙條的又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郝大仍舊閉口不談。直到夜凌淵沒了耐心,預備親自上前動手徹底打斷他的手腳,郝大這才開口。
“是之前祈福的天師,他告訴我說你們這里是鬼窟,王妃擅長用毒,城里這場瘟疫就是你弄出來的。”
“還說你這救治點里的人只進不出,我們郝家村大半村民都染了病被送進這里來,我要進來救他們。”
郝大大義凜然的昂著頭,認定自己做的事是對的。
“所以那天師就給你出主意,讓你混進醫館,跟他里應外合,散布對我不利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