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此人的一番話,引起了云扶月的懷疑。
她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嗔怒笑道:“是前赴后繼的前來送死吧。”
未等那人再往下說下去,只聽耳畔嗖嗖兩聲,兩根銀針飛射而出直接插入他的眼中。
鮮血從男人的眼中溢出,痛哭哀嚎的尖叫聲徘徊在整個王府里。
躲在大梁后的云小寶抱著柱子,安靜專注的看著眼前。
“錢爺爺,那個叫做紅袖的女人真的就沒有軟肋嗎?”小人歪著頭,不解的對錢管家問道。
錢管家搖搖頭,緊咬下唇。
現下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可控的范圍。
自此這王府的地牢里又多關了一人。
經外的小道秘聞傳來,云扶月端坐在桌案前一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僅憑著紅袖一人的腦子能力,絕對策劃不出這么多的事。”
她一回眸,身后門外屹立著一位穿著墨衫的人影。
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到了,即便云扶月不回頭也能聽得出夜凌淵的腳步聲。
夜凌淵低沉的嗯了一聲,轉而將一碗補藥端起放在她的面前。
湯匙里一勺黑黃的湯藥,送入那張薄唇里。對外冷面無情的王爺此時像是換了一副面孔似的,看向她時,神色里盡顯疼惜之情,寵溺的語氣更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夜深了,邪氣入體就不好了。”
大手抬起,輕輕地幫云扶月側頰上掛著凌亂的碎發給捋起。
云扶月想要說什么,薄唇輕啟欲言又止。
“乖。”
聽著屋內的動靜,剛走到二人房門口的云小寶收住了步子。
小人將手中的一份名單收起。
錢管家站在門口輕輕地挽起了小人兒的手,“小世子有什么不如等著明日再說,天色已晚。”
小寶努努唇,悻悻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也只能他先默默地背地里調查,掌握了證據后再找爹和娘親也不遲。
他拿出自己的私銀,廣撒網來搜尋。
“只要是家中有奶娘老婆子的,上稟京城就能分得五十兩銀子呢!”
“那奶娘人要去嗎?”
“不必人去,只要有奶娘的去一趟就能領錢。”
孩子那么丁點大,如若還尚存人世一定會找奶娘。
不然如何帶養?
云小寶也是逆向思維帶人搜尋,一人五十兩銀的事很快就傳遍了天下。
他要的很簡單,只要奶娘口述自己干活的經驗就成,不管能否入選王府都無礙,最終都能拿到五十兩銀子。
與此同時,云小寶又請求錢爺爺幫了他一丟丟小忙。
這天下間的孩子不管赤貧亦或者矜貴,生下后都要一一上稟給朝廷。
小寶還硬性要求了,登記時必須見到登記的孩子和他娘親。
這件事經官府的手去辦。
她找的,便是他娘親分娩那段時日同期差不多的產婦和孩子。
天下之大,這么一個搜羅法猶如大海撈針。
錢管家心知小世子念弟心切,即便知道這法子多少不靠譜,依舊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去辦。
功夫不負有心人。
舉天下之力,想要找一個紅袖算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