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妃的話,檀兒能活著從北玄寒域里出來全蒙了您的福。”
很顯然谷檀兒的這一連串彩虹屁,在云扶月這根本不起絲毫作用,反倒是更加引起了她的猜忌。
就連業火他們一干人等在這前往北玄寒域之地走的都這么艱辛,更何況是她谷檀兒?
雖然出現在王府時的谷檀兒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瞧著像是有過什么不堪經歷。但卻沒有一個長途跋涉之人的疲憊憔悴。
疑惑重重!
沒有得到回應,谷檀兒低頭不敢去看云扶月的眼睛,心虛的直咽口水。
能從北玄寒域出去哪里是她云扶月賜福。她自從踏上押解之路就沒好過,連日的趕路和惡劣的環境根本不是她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承受的,沒幾日就病了。
直到一日趕路途中陷入昏厥,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出現在了京城,身邊留了一封信……
谷檀兒的內心十分的擰巴糾結,組織著語言該如何往下編。
“你一沒內力二沒補給,能活著從北玄寒域出去,應該是找到了什么出路,否則不可能這么順利,既然如此,剩下的路程就由你來帶路。”
云扶月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可是她的一番話更是讓谷檀兒陷入了兩難之地。
她哪里知道什么更加便捷的小路。
猶豫再三,谷檀兒緊咬著下唇,為難的開口解釋。
“王妃,檀兒這次能夠摸索著從這里跑出去,實屬是萬幸。您有所不知,我打小就方向感不好,記性又差。承蒙王妃厚愛將如此重任交由我的手中,恐怕檀兒不能勝任。”
“哦?”云扶月的柳眉輕輕挑起,帶著狐疑的眼神從谷檀兒的身上掠過,滿滿的壓迫感。
只是,再往下多余的話她也沒有多說。
谷檀兒的心里徹底沒了底氣,指尖死死的拽著裙邊。
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谷檀兒還是初次感受到了人們常說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滋味。
業火追蹤的并不順利,那兩只雄鷹展翅高飛的方向越來越偏遠他們的目的地。
雖說主命難違,但業火也有自己的考量。
“似乎是有什么人蓄意想要將我們往南邊引,此事太過可疑,我不敢貿然深入,恐中調虎離山之計。”
業火單膝跪地前來復命。
夜凌淵沒有難為她,低沉的嗯了一聲算是應允。
他們往北行進的道路艱辛,氣候險惡,隨軍攜帶的吃食大多都被凍成了冰疙瘩。
水更不用提。
“這里還真不是一般的疾苦之地,來這么一遭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層皮,得虧了我們是跟著王妃和王爺一同出行,要是自兒個來這兒,八成是小命也得丟在這。”
“小點聲吧,趕緊下去準備今日的吃食。”
下人們私下里竊竊私語。
他們說的話,值得引起云扶月的沉思。
時至今日他們所在之處也不過剛剛踏入北玄寒域的邊境,尋常的火折子想要在這里點起一堆火,簡直是天方夜譚。
籠火全都要靠著內力。
云扶月屏氣凝神的端坐在營地內蓄力養身。
對于他們這個境界而言,來到此處只要稍作運用內力就不會感到身子不適。
可惜這世上能與他們夫婦交手不相上下的人又有幾個?
功底不深,帶著再往北去,也只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