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了解之后方才得知,在神智不醒之際的夏宏月,像是進入了一場幻境。
“我只看到眼前妖獸橫行,我被一團黑色的霧氣籠罩,除了妖獸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扶額,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有些虛弱。
臨風和業火醒來時,云扶月也專程去查問了他們一趟。
每個人在幻境中看到的情形都不同。
譬如臨風。
“我瞧見王妃和王爺遇難,你們身邊全部都是陰煞,那些陰煞面容猙獰詭計多端。”
臨風一邊痛苦的回憶著,一邊向眾人闡述著自己的幻境。
真就應了步非址說的話,他們只是一時間走火入魔了?
雖說現在他們的神智恢復,不過一個個還是身子有些異狀。
“一時片刻想要調養成受傷之前,肯定是不可能了,先好生休養著身子吧。”
云扶月提筆草草的在一張紙上書書寫,這是她專程為夏宏月等人開出的藥方子。
待到她和夜凌淵一道進入太平莊后院的一處亭子,這才坐在一起仔細回憶整理著臨風他們跟自己闡述的種種。
大家都對自己的幻境記憶深刻。
可對于為何會忽然陷入幻境這件事,一個個都顯然有些懵。
“也許是陰煞所為。”夜凌淵沉思一頓,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開口對云扶月說道。
這個推斷不是沒有道理,只是……
云扶月還有想不通的關節,如果這些陰煞和北淵之境沒有關聯,為什么蘇蘇姑娘偏巧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還帶來了為夏宏月他們調理的藥物。
如果有關聯,蘇蘇不應該只身一人前來冒險。
一團團的迷霧將她深陷其中,一時間解不開的思緒就像是一團亂麻似的縈繞在心頭。
“傻不傻,想那么多做什么,一切謎底遲早會揭曉。”
夜凌淵站起身,寵溺的輕輕幫她拂去了額前凌亂的碎發。
既然有人專程設計想要引他們入局,這件事就絕不可能到此為止。
接下來,就看那些人的動作了。
在太平莊內的這幾日,蘇蘇全程都被李管家派人嚴加看護著。她的一舉一行都會被人上報給夜凌淵夫婦。
“現在這幾個人也休養好了身子,總歸該啟程了。”
蘇蘇斜睨朝著身后的方向掃了一眼,暗戳戳的嘴里嘟囔著。
啟程?
“不知道蘇蘇姑娘這般焦急催促著我們一道再往北去,知道的以為你們北淵之境心腸熱衷,不知情的還當你是小世子的親生母妃呢。”
業火陰陽怪氣的說著,私下里更是帶有幾分怨懟的朝著這位蘇蘇姑娘的方向多瞥了兩眼。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絕沒有那么簡單!
天下間,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云扶月倒是沒有說話,她注視著正前方看著那一輪紅日高掛在半空。
打從他們來到了這北玄寒域起,今天還是頭一日見著紅日高掛。
往日里的太陽是銀燦燦的,和他們平日里所見的可大不相同。
恍惚間她有些晃神,正前方的半月拱形門下,從那個方向傳來嬰兒的啼哭。
“孩子在這。”
一道男聲從遠處傳來,很陌生飄忽的音色,不真切卻足夠清晰。
云扶月不自主的站起身來朝著拱形門外快步走去。
“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