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君抱著倒地不起的藝卷珠,心仿佛被生生撕裂,漏出一塊空洞,連痛都感覺不到。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難怪這小東西能力卓然。”步非址眼里劃過了然,一只手扶著心口,低聲呢喃。
只憑著他和夜凌淵兩個人,不足以讓阿福將玄珠消化,明顯藝卷珠也出手了。
暴雷總算停下。
北淵之境的人過去查探了一眼。
所謂馬上就要飛升成仙的昊天老祖,如今自食惡果被他引來的驚雷劈成了灰!
原本修煉秘法就不是正當門派所為,風險也極高,天道誅殺的懲罰,只會更重。
在沒有玄珠護體的情況下,昊天老祖能修行到第八層,已經是不容易,偏偏一朝走岔了路,功虧一簣。
“王爺,老祖犯下滔天罪孽,但今日我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將他留在北玄寒域交給我們北淵之境來處理。”
“請王爺和王妃放心,即日起我們北淵之境心甘情愿為二位盡效犬馬之勞。”
北淵之境的人說的真切,對于云扶月和而言他們最看重的可不是他們這一族,而是兩個孩子的安危。
云小寶的頭發被剛才的狂風刮得豎起來,他坐在地上又驚又喜的看著弟弟。
“這模樣生的就跟瓷娃娃似的,真好看。”
毒辣辣的日頭高懸半空,仿佛一切都從這一刻開始,撥開云霧見月明。
解決了昊天老祖,接下來夜凌淵和云扶月就打算趕緊踏上回京之旅。
燕云天將他們送往南邊,依依不舍的看著小寶:“往后好了,小寶就多了一個伴兒了。”
他們分別之際,夜凌淵盛邀夏宏月一道入京,畢竟太平莊慘遭昊天老祖的襲擊,修葺院子,重鑄家園都得需要一陣時間。
不過夏宏月倒是不肯。
“各花各有各花香,各山各水各有靈,做個散漫閑人慣了,你們那京城我可待不住。”
他一襲白發飄飄,站在茫茫雪地里目送著夜凌淵他們一行人。
夜凌淵不好對他勉強,只能作罷。
自從解決了昊天老祖,步非址又一次的銷聲匿跡。
云扶月本來是想帶著阿福和小寶,好好的跟他道個別的,再順便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將他的真氣從阿福體內逼出。
“不必為本座擔憂,山水自有相逢時,這孩子拿了本座半生修為靈力。遲早本座是要找他討回來的。”
鬼醫的千里傳音映入眾人的耳畔。
一時間夜凌淵的心中百味陳雜。
“告訴夜凌淵,倘若他敢負了你,本座到時可會教他兒子親手宰了他。”
這話的寓意已經很明顯,步非址往后是打算收下阿福這孩子為徒的。
往后的打算,現在他們還來不及細想。
趕在太妃奄奄一息懸著一口氣等著他們回京時,云扶月和夜凌淵總算是見到了最后一面。
“哀家瞧瞧,就是這小家伙攪合的天下翻云覆雨啊。”
太妃躺在榻上,氣若游絲的還強行擠出一抹笑,試圖還想坐起來。
沒有人發現時,小寶捂著臉躲在一旁抹了抹眼淚。
待到云扶月幫太妃診斷完脈象,夜凌淵急不可待的看向她。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