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緊鎖著的柳眉一籌不展,可在太妃的面前,她依舊強裝淡定。
云扶月小心將自己的手給抽回,“無礙的,太妃只要好好調養身子,不日就能痊愈,到時候還能幫著我帶帶孩子。”
“想讓哀家給你帶孩子,想得倒美。”
太妃專程將云扶月給支了出去,她還有很多話想要和夜凌淵一個人仔細說說。
“你皇兄你是知道的,如今哀家自己知道,哀家時日無多了。哀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二人沒有一個有心管理朝政,夜王朝可怎么辦?”
太妃很少這么語重心長和夜凌淵說這么嚴肅的話。
她話里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希望夜凌淵能夠接管朝綱。
夜凌淵低沉的埋著頭,劍眉緊鎖,“這些事,太妃留著往后再談也不遲,當務之急是將您的身子好好調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太妃讓人將一個鏤空雕花的紫檀木盒拿來,放在了床沿上,“這是姐姐生前留下給哀家的,一直沒有機會給你,這里面的東西,你可要好生收著。”
木盒質地不重,拿著就知道這里面應該不會是一些首飾珠寶類。
太妃看著夜凌淵擺擺手,傲嬌的別過臉轉向一邊去,“這么晚了還不走,難不成還想訛著哀家,今晚上管你一頓夜宵。”
“太妃安心靜養身子,容我回去和月兒再商議一番,看看有什么能幫你盡快恢復的法子。”
從太妃的寢宮出來,夜凌淵的心思沉重。
“太妃!您又咳血了!”宮女一聲驚呼,連忙高聲朝著外面喊著要傳太醫。
夜凌淵和云扶月卻不知道,這一晚竟然是他們和太妃見的最后一面。
云扶月知道太妃的病重,她讓人不計代價的找仙靈鳶來幫她治病,雖然這種藥材一直都只存在于人們的口口相傳里,并沒有誰真正的見識過。
但她還想試一試。
太妃薨了。
白綾十里鋪路,長街掛滿了白燈籠。
她是這京城最高貴的女人,按照律法所有人都該為她守孝三年。
張燈結彩的街道也不熱鬧了,陷入了一片死寂里。
皇帝手持佛珠萬念俱滅的站在棺槨前,一切流程繼續,他就像是夜王朝的一個提線木偶。
從前不得自由,可自由了,也守不住想護著的人。
太妃不是他生母,卻是在太上皇手里為他搶下一條命,護著他長大的人。
他尊她,敬她,卻留不住她。
“這是太妃生前留下的口諭……”
李嬤嬤將一封密函拿出放在眾人的面前過目。
“哀家早登極樂,爾等一個個灰喪著一張臉,真是晦氣!白綾可得趕緊撤了,哀家喜歡花的紅的綠的……”
臨終遺言聽著那么歡脫的語氣,卻讓在場權臣無一不私下里偷偷抹著眼淚。
她本來就是個有趣兒的人,也看得豁朗。
前朝舊怨留下的舊疾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比起整天和那些難以入口的湯藥,她倒是寧可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招貓兒逗狗。
聽從太妃生前的遺愿,這也是夜王朝有史以來辦的最不像送喪的喪禮。
樂師吹吹打打,歡愉的音律也難以調解人們真情流露的傷感。
“有件事,朕必須要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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