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笑話!我堂堂一代俠盜,就憑你們幾個也配抓我?”
黑玫瑰見事已至此,后路都被堵死,頓時也不再服軟,直接硬剛阿威幾人。
“黑玫瑰,你身手如此厲害,為何放著正兒八經的活不干,非要干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當?”
這是九叔不解的,有這身手,干什么不行,非要偷東西?
“哼,臭道士,你懂什么?我是俠盜,行俠仗義,賑濟災民,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而你這牛鼻子,卻甘愿與官府為伍,淪為朝廷鷹爪,對付我這英雄好漢,你難道就不害臊嗎?”
黑玫瑰語出驚人,九叔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跟她多說這么多,有何用?此人手腳不干凈許久,滿腦子都是行竊之事,常年累月,已是養成習慣。這毀人三觀之言論,也敢理直氣壯的說出,當真是毫無腦子!”
阿威看著那黑玫瑰,就欲動手,卻見九叔擺了擺手,示意他再等等。
“哇,你不要貶低我啊,我雖然是個盜賊,卻也是行俠仗義的俠盜。我承認,我是拿了那些富人的寶貝,但是那寶貝換的錢,我可都拿來賑濟百姓了。這又買米啊、又買油,偶爾還發一發豬肉呢!你說,我不是好人,還有誰是?”
黑玫瑰很是得意,她身旁的蝦米也很得意,阿威搖了搖頭,回道:“終究是些不義之財罷了,你若是用你自己腳踏實地賺來的錢,幫助百姓,那我無話可說。
然而,你卻偷人錢財,來行善事,無論你如何立腳,是善也好,是惡也罷。終究都是行竊得來的,乃是不義之財,是違法犯罪之舉。
所謂劫富濟貧,本身就有很大的錯誤,未必每個富人的錢財皆是來之不義。有的人擅長經商,祖上數代人的奮斗,才換來如今的榮華。憑什么,要被劫富?何況,劫富劫富,強劫本身便是違法之舉,不容提倡。”
阿威做了好幾年的治安隊長,對這種偷盜之舉,極為反感。若是走投無路,鋌而走險,偷錢治病,或許還好說,畢竟事關生死。
對于這類人,阿威也不會執法無情,而是會讓他好好養病,亦或是救好家人。但該有的牢獄之災,還是得有的。
人情與法理,有時并非是對立的,執法也能有所溫情。
但是,黑玫瑰這類慣犯,打著“行俠仗義”的幌子,以俠盜之名,行偷竊之事,性質全然不同。
“你是賑濟了百姓,但你敢保證,你所偷來的錢財,沒有用于己身?瞧你這一身華麗,穿金戴銀,想必也沒少花錢吧?”
阿威指著黑玫瑰的衣服,淡淡道。
“呵,你是他們的人,自然替他們說話。我既然是俠盜,除了行俠仗義外,當然不能虧待自己。不然,我若是倒下了,那些無辜的百姓怎么辦?他們不得餓死!
你看這甘田鎮,表面繁華,暗地里餓死的、冷死的乞丐,逃難的災民,死傷無數。我為他們派米、派油、派肉,救了多少人?”
黑玫瑰指著宋子隆大罵道,罵這群不干人事的東西,如果做的好,何至于有這么多人流離失所,餓死、冷死……
“你能有這心,說明本性還是善良的,只是方法錯了。玫瑰姑娘,只要你認罪,改了這偷盜的毛病,還是能繼續幫助更多的百姓。”
九叔勸了一句,卻被黑玫瑰怒罵道:“牛鼻子,你當我傻啊,我一認罪,就要坐牢了!你這牛鼻子,果然一肚子壞水!”
“你既然犯了法,就理應受到懲罰。”
阿威淡淡道了一句,黑玫瑰臉上一怒,看了看四周,也就阿威這個人沒交過手。秋生、文才有點本事,她一介女流,未必占的了便宜。
宋子隆手頭有槍,先從心一波,免得失手走火,不小心凋零了一朵鮮花!
九叔呢,年紀在那呢,一看就不好惹。
也就只有阿威了,這個模樣俊秀的青年,一看就是個花架子。
黑玫瑰仿佛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她不動聲色,隨后腳步一蹬,沖向文才。
隨后,身形一閃,竟是直沖阿威而來。
黑玫瑰:這波穩了!
九叔:這波穩了!
“受死吧,小鬼!”
黑玫瑰手里抽出一把匕首,圖窮匕首見,一刀刺向阿威。
“夠膽!”
阿威冷笑一聲,反手抓住黑玫瑰握刀的手,一個擰拉將其反身扣住,巨大的力道,令黑玫瑰慘叫連連。隨后便是劍指飛快點在黑玫瑰的幾處經脈,封住了黑玫瑰運氣的路數,她這身輕功也就廢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