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罷,姐姐自有辦法。”十三娘展顏一笑,鐘文瞬間有種百花綻放的感覺,心情不禁愉悅了幾分。
兩人又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會細節,十三娘眼神忽然掃過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江語詩,隨即又看向鐘文,眼中露出古怪之色:“你對她做了什么?她為何會昏倒在這里?”
鐘文撓了撓頭,再次俯到她耳邊輕言細語了幾句。
十三娘面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她目光在鐘文和江語詩兩人之間來回游走,美眸之中隱隱帶著一絲笑意,忽然開口道:“江大小姐千金之軀,怎好讓她睡在地上,便由我來照顧罷。”
說著,她緩緩走上前去,抱起江語詩的嬌軀,把這位昏迷中的女將軍交給了另一道纖細的身影。
鐘文定睛看去,認出此人正是十三娘的左膀右臂珊瑚。
這名清純活潑的少女此時穿著一套土黃色破舊衣衫,臉上沾著不少灰塵,頭上圍著一塊破布,遠遠望去,如同一名清秀的農家少年。
十三娘對著珊瑚叮囑了幾句,又轉頭招呼一聲,人群中立馬躥出十數名涼山好漢,一個個身形魁偉,體態矯健,茍大彤亦是赫然在列。
這位茍寨主明明擁有天輪修為,卻甘愿以十三娘姐姐馬首是瞻,莫非……
鐘文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打算抽空找珊瑚探聽一番。
十三娘安排已畢,對鐘文做了一個手勢,又朝著遠處的陳酉亮將軍友好地點了點頭,隨即右手一招,接近二十道人影朝著前方青山出迅速挺進,很快便消失在山腳下,再也看不見蹤影。
鐘文向兩邊打了個招呼,也不啰嗦,直接返回到巨石背后,扛起丹爐,將里面江語詩的洗澡水倒入湖中,隨后在爐子下方擺上“丹火”靈紋,又從戒指之中取出各類靈藥,按照次序一一投入爐中,隨即扶住丹爐不停旋轉微調。
普通蒙汗藥,對于如今的他而言可謂易如反掌,然而鐘文想要煉制的,卻是一種特殊的藥丸。
服藥之人并不會表現出絲毫異狀,依舊可以行動自如,精神反而會更好一些。
然而,一旦到了戌時,所有服用過丹藥的人卻會同時陷入昏睡之中,無論何時磕的藥,也無視服藥之人修為差距,在之后的十二個時辰內,即便身旁有人敲鑼打鼓,也絕不會醒轉過來。
此等神奇功效,皆賴一味名為“月光花”的特殊靈花,這種紫色靈花白天并無任何特意之處,然而一到戌時,卻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香氣,令聞者陷入昏迷,鐘文所要做的,便是將這種靈花的特性,完好無損地轉移到丹藥之中。
“渣男,你對江小姐做了什么,她為何連睡夢中都在流淚?”身旁傳來了珊瑚清脆悅耳的嗓音,“該不會是趁著孤男寡女獨處的時候,做了些不要臉的事情吧?”
“‘渣男’這個詞,你是從哪里聽來的?”鐘文手上煉丹,嘴里隨口應付道。
“是上官姐姐告訴我的,說是從她姑姑那邊聽來的。”珊瑚如實答道,“大概形容的就是你這種貪花好色、無恥下流的壞人。”
鐘文:“.…..”
他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曾經向上官君怡解釋過“渣男”的概念。
“珊瑚小妹妹,你這卻是用錯了詞語。”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但凡渣男,皆是英俊多金,風流倜儻之輩,不適合用在我這樣的老實人身上,似我這般的,應該叫做‘暖男’。”
“我才不信。”珊瑚嘟了嘟小嘴,絲毫不為所動,“你就是個渣男。”
鐘文翻了翻白眼,不再辯駁,話鋒一轉,解釋道:“江小姐以為我要將這山中數萬人統統毒死,所以才會傷心。”
“你在煉制毒藥么?”珊瑚好奇道。
“我在煉制一種蒙汗藥。”鐘文搖了搖頭,“只會讓人昏睡,卻并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