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門派分布圖》之中,對于每一個門派的入口處,都有較為詳盡的描述。
而六壬殿入口處的位置,正與這小小的山洞,重疊在了一起。
見白衣女子尚未蘇醒,鐘文在山洞中東敲敲,西打打,獨自_摸索著,試圖找到這上古門派的入口。
然而,任憑他如何探尋,眼中看到的,耳中聽到的,乃至神識中感知到的,依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洞。
洞體既淺又窄,可供探索的范圍極為有限,鐘文只花了不到兩刻時間,便將整個山洞里里外外研究了個通透,依舊一無所獲。
難道是地勢改變,將六壬殿埋在了山底下?
鐘文撫摸著下巴,腦筋飛快運轉著,試圖找到突破口。
“咳、咳咳!”
身后傳來了一陣柔美悅耳的咳嗽聲,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之中。
轉頭看去,斜倚在洞壁上的白衣女子已然蘇醒過來,正素手掩唇,不住地咳著,嘴角有一絲鮮血緩緩滑落,神情依舊如同神女般清冷,蒼白到不帶一絲血色的臉頰,卻為這份高貴圣潔,摻雜了一絲柔弱氣息,極致反差帶來的異樣美感,看得鐘文心頭亂撞,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怎么回事?
我的定力啥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鐘文自認并非謙謙君子,看見美女也會像正常男人一樣心動,卻從未如此刻這般意志不堅,心神蕩漾,對于自己的異常狀態不禁大感疑惑。
“你醒了。”他好不容易才收懾心神,臉上擺出溫和的笑容。
“你是……?”白衣女子過早昏迷,顯然并不清楚先前發生了什么。
“我只是一個善良的路人。”鐘文自我標榜道,“剛才那個紅衣服的惡人,已經被我打跑了。”
“謝謝。”白衣女子看了鐘文一眼,淡淡地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鐘文柔聲道,“你體內的傷勢很重,雖然服用了一顆丹藥,想要完全康復,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最近這幾日便好生休養罷。”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溫柔到了何種地步。
“不用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白衣女子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情緒,“我還有要是在身,就此別過罷,你的恩情,我會記在心里,來日必有厚報。”
說罷,她右手扶住洞壁,顫抖著支撐起柔弱的嬌軀,挪動玉足,轉身便要離去。
然而,現實總是十分殘酷,白衣女子走出不過兩步,便覺體內陣陣劇痛襲來,渾身力氣仿佛都被抽干,嬌軀一顫,便軟綿綿地向后倒了下去。
“小心!”
鐘文腳下一晃,身形疾閃,瞬間出現在白衣女子身后,穩穩托住她后背,將她的嬌軀攬在胸前。
身體觸碰到一起,兩人眼神相對,同時從對方目光之中,讀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鐘文可以清晰地分辨出,這種感覺和普通的情欲有所不同,而是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吸引力,一種來源于本能的親近感,仿佛對方本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謝謝!”
對視良久,白衣女子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些許慌亂之色,聲音里有了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動搖。
“我叫鐘文。”鐘文不自覺地開口道,“你叫什么?”
“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