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府主栩漁親自而來的消息,很快在江南市傳了開來。
伴隨而來的震撼人心的消息,便是江南湖水倒流的消息了,比起當初秦府主贈北府萬千錦鯉的事,來的絲毫不差。
江南的震動,琴家卻是一片祥和安靜。
秦墨在庭院里曬著冬日的太陽,看著院落里的琴子房在那里打拳。
在秦墨的指點下,琴子房的進步無疑是飛速的,如今已然到了筑基初期,開辟了修行者的道路,修行的路向來很苦的,琴子房雖資質不是很好,但他堅韌不拔的品格,就算未來不會有什么大出息,想來也是不差的。
冬日的暖陽照在秦墨冷峻的面容上,照出分明的棱角,被暖陽照的暖烘烘的,秦墨漸漸有了睡意,眼睛一點點瞇了起來,伴隨著院落里琴子房呼呼的拳聲,睡意越來越濃了。
“姑爺,琴家主回來了。”
就在這時,女傭人打斷了秦墨的酣睡,焦急的說道,“家主帶著北府的人,一起來了!”
北府和琴家鬧得不愉快,這事兒在江南已是人盡皆知了,尤其知道,這其中作梗的人,便是在這兒酣睡的秦墨,可以說,北府和琴家之間倒也沒什么,但和秦墨,卻是結下了大梁子。
秦墨依舊瞇著眼,還沒等說什么,就聽院落之中,傳來響亮的動靜。
上百位北府弟子,涌入琴家院落,將琴家院落團團圍住,琴家走動的傭人,一個個也不敢動彈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顯然被北府的陣仗給嚇到了。
“小子!趕緊下來!我們府主馬上就要來了!”
琴家現在已成了北府的地盤,或是說被北府已經臨時征用了,像北府這樣的武道大府,走到哪里都可以做到反客為主的地步。
傭人們哪里敢去對視,或是有所行動,嚇得已然不敢動彈,只是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低著頭。
這會兒,突然出現一個異類。
自然引起進來的北府弟子們的注意,這少年躺在庭院的長椅中,眼目微微而閉,打起酣睡,饒是極大的動靜,都打擾不到他的休息,他本是艱難的想要抬抬眼皮,但好似覺得抬眼皮有些太過累了。
索性也就閉著眼,不理會。
他不理會,北府的弟子們可不放過他,兩位弟子上去直接踹了一腳長椅。
“沒禮貌。”
少年說完三個字,隨手一巴掌呼在兩位北府弟子的腦門之上,響聲來了個徹底,隨之兩位北府弟子便倒飛出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眾人驚愣的目光跟隨兩位北府弟子倒飛的身影,也挪動起來。
“栩府主,這就是我琴家的正院了,請。”琴國楓笑著彎腰請栩漁先走。
栩漁看著琴家的四周,不由點頭,“江南不愧是風景秀麗之地,琴家也不愧是江南大戶人家,院落和住宅,比起我北府來說,都有的一比。”
江南的美景,其實一直都是栩漁所垂涎的,屢次向琴家發難,其實栩漁也是想像東西雙府一樣,在兩個市開辟兩府的營地,沒有武道入駐的江南,顯然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
只不過中途出現了秦墨,攪了局。
“栩府主說笑了。”琴國楓客套的笑著。
兩人談笑間,走進院落,就在這時,只見空中兩道黑影劃來,琴國楓嚇得面色大驚,栩漁寒眸頓時立起,拉著琴國楓狼狽的倒退兩步,只聽嗵的一聲,兩位北府弟子,結結實實的落在他們腳下。
已然摔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