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之巔,名為泰斗。
宗師境界極限之人,便被稱之為泰斗,十年前,七公為焱陽三流之下第一人,十年后,他歸來,依舊是第一人!
“秦先生,不如你去外面躲躲吧……”
洪仁結巴的說,好心提醒秦墨。
他完全出自好意,七公的名號,統治焱陽三流武道數十年,縱使他離去的這十年間,三流武道對他的忌憚依舊絲毫不減,如今他歸來,更受到三流武道眾人擁戴。
不為別的,就為殺了秦墨。
也就是秦墨對洪家有恩,洪家才愿將這個消息偷偷告訴秦墨,這消息本是在三流武道之中保密的,就怕打草驚蛇,秦墨就是這個蛇。
秦墨淡笑著站起來,輕輕飲盡杯中的紅酒。
“我本就想要焱山神石,既然他來,我為何要走?”
“他想殺我,正好也給了我奪走他焱山神石的理由,如此,正好,正好。”
說著,秦墨滿意的笑著離開了。
洪家眾人呆愣的望著秦先生離去的身影,他們實在捉摸不透,這位初出茅廬的華海少年,究竟有何底氣,敢與叱咤焱陽數十年的七公叫板?
秦墨走后,洪萊試探問道,“父親……您覺得……秦先生他……”
“勝敗定論,暫且不提。”洪仁凝著眉頭,“但這無疑是改變焱陽三流武道,百年走勢的一場浩劫之戰,秦先生若是輸了,一切自當安然無恙……”
“若是贏了……”
“他就是焱陽三流武道,只手遮天的王!”
三日過后,漢江碼頭。
焱陽之處,臨近大海,大海有一處支流,貫穿焱陽全市,名叫漢江,漢江自古多兇險,水流湍急,乃是華夏三大險江之一,除了航海運輸之外,鮮有人來到此地,畢竟水流太過兇險。
今夜,漢江碼頭,格外熱鬧。
幽暗的燈光,在碼頭上忽暗忽明的閃爍著,燈光下,數百人齊聚在此,翹首以盼,望著黑暗一片的江面。
只能聽到,江流轟隆隆的敲打聲,令人心生忌憚。
在場數百人,盡皆焱陽三流武道之人!
“焱陽三流武道,很久沒這么大動靜了,想想近些年來最大的動靜,也是因七公而起,十年前追殺他奪焱山神石之事,如今,卻恭迎七公回焱陽,唉,今非昔比啊!”焱陽佛門,慧心大師感嘆道。
峨山旭門主嚴肅道,“秦墨一人,滅郭門全門,震驚三流武道,已然毀了焱陽三流武道的尊嚴!”
“雖十年前,七公乃我焱陽三流武道死敵,但此次他歸來,目的卻和我們相同,便是殺了那個秦墨。”
在場數百人,焱陽三流武道十數世家、十數門派盡皆默然認同。
當初,秦墨郭門一戰,太過震撼!
“補體丹在我這兒,你們想要,盡管拿!”
當時,秦墨的話,眾人還記憶猶新,但是沒人敢動彈,眾人都知道秦墨鎮壓了三流武道,卻沒人敢反抗,三流武道所有人,在心中對這個小子,已然產生了忌憚。
就算后來,秦墨公開兜售補體丹,表面上緩解了和焱陽三流武道的關系。
但在人們心中,終究無法接受一個事實。
被一位華海而來的毛頭小子,踩在頭上的事實!
補體丹終究是他們求來的,而不是奪來的,三流武道有自己的尊嚴,可以允許更高位面的人,對他們凌辱,他們認了。
但決不允許,一位彈丸華海少年,在他們頭上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