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此子,必須死!”焱陽吳家家主,吳刀狠狠的咬牙道。
吳家作為焱陽三流武道的領軍世家,乃是焱陽三流武道之中,最為強悍的刀法宗門,吳刀更是早已步入刀道宗師境界,位列焱陽三流武道前端!
雖三流武道,平常明爭暗斗諸多,但遇到維護尊嚴的事,也可謂出奇的團結。
“連吳家主這等輩分顯赫之人,都來恭候七公了。”旭門主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吳刀。
慧心大師淡笑,“旭門主,你不過近年來才繼承峨山門主之位,很多事不知,也是自然……”
“十年前,七公一人登焱山,奪焱山神石,引來焱陽三流武道,十數位宗師人物,齊齊出動!圍殺七公!當年吳家主,便是其中之一。”
“可那又如何,縱使十數位宗師圍剿,七公一人便傷了其中五位,看到吳家主臉上的疤痕了嗎?正是十年前,他被七公所傷之處。”
“他豈敢不恭迎七公?”
旭門主怔怔的回頭看去,只見吳家主臉上,確實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如同蜈蚣般,在臉上永久的保存著。
這究竟是多大的實力,能讓焱陽三流武道傾巢出動,在此恭候啊!
旭門主心里不由感嘆。
“七公來了!”
就在這時,一位眼尖的武道宗師,指向了漢江江面!
只見漢江之上,一道光束越來越明顯,一艘巨大的游輪,如大海的藍鯨,咆哮而來!
在巨大的游輪之上,負手而立一位老者。
老者身穿唐裝,面色平靜如水,如同船頭的立柱,一動不動。
相距碼頭百米之時,老者突然躍身而動,百米漢江,洶涌至極,他踏江而行,如履平地!
宗師泰斗!
“十年不見,七公如今已到宗師泰斗!”
“仍是我焱陽三流武道第一人啊!”
數百焱陽武道之人,面色驚變,十年對武道之人并不算久,卻沒想這十年間,曾經的宗師人物,如今已為宗師泰斗!
七公身影霎時間到了碼頭邊上,穩穩的落在眾人面前。
他腳踏江而行,也僅僅只是鞋面有了水漬,其余各處,一塵不染。
夜風而來,衣著飄動,老者負于碼頭,數百位焱陽三流武道之人,盡皆低頭,其中不乏武道宗師!
“恭迎七公!”
碼頭之上,響起眾人恭敬之聲。
七公漠然掃了一圈眾人,放眼望去,好似焱陽之景,盡收眼底,“十年了,十年未歸,未曾想,今日卻為一個毛頭小子而來。”
眾人彼此相視一眼,不敢抬頭回應。
人群之中,有一人身子輕微顫抖,比起周圍的人,看起來好似有些懼怕,他努力想要克制,但還是被眼尖的七公發現了。
七公慢慢走了過去,淡笑著打量這位顫抖的老者,“焱山之主,燕泰兄臺,時隔十年,怎么不抬頭與我這老友一敘?”
燕泰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滿是驚恐和畏懼,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七公俯視,僅問一句。
“十年前,我奪你焱山神石,你焱山可曾服否!”
“我焱山……心服口服……”燕泰咬著牙,艱難的一字一句說道,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蒼老的皺紋,緩緩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