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們驚愕的看著鑰匙,一時之間愣在原地。目光在鑰匙和他之間轉來轉去。
“吵死了,滾。”他說了那件事情后第二句話。
“莫名其妙。”褐衣少年喃喃地說。
轉眼,約定的日子里午時已到。少年們整裝待發的樣子讓他一陣失神。
咔嚓一轉,厚重的鐵門吱吱呀呀的旋轉而開。年輕的身影們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才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撫摸墻角的地面已經很久了。
想看顧零嗎,小孩子們,其實你們已經見到了。
獄卒的腳步到了房間外,幾個獄卒目瞪口呆的看著只有一個人的監獄房間。
“我問你呢,靠,人呢?!”年輕的獄卒拍打著欄桿大聲的問。
好吵。
“是不是逃了?!啊?!”年輕獄卒不依不饒。
“不,不會跟傳聞一樣吧。”膽子一直很小的獄卒悄聲說。
“還有五秒……”他頭一次發現從干枯的喉嚨里面擠出來的聲音居然如此難聽。
晚曾是個地區聞名的瘋子,是一頭嗜血無情的野獸。
相傳零晚乃摯友。年長的獄卒們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否則,零逃出去的時候為什么不帶著晚呢?果然,顧零和其他家族的人一樣,也是個擅長打溫情牌蠱惑人心的家伙。
兩年前,獄卒們發現監獄里只剩下了大受刺激的晚。他流著血淚,眼底盡是瘋狂。
兩年前,顧零在監獄里神秘消失。監獄外層并沒有發現突破的痕跡。
幾天后,顧零在中立的城市里被發現。
外面都說顧零是從監獄里逃了出去,重新飛翔在自由的天空下。
這件事給晚的刺激極大,除了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甚至讓他的法力又突破一層樓。獄卒們在輕易上前被碾得粉碎后,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晚。所幸晚也沒有大鬧一番的舉動,只是形如枯木的終日坐著。
最后監獄長糊弄些新來的獄卒巡視這塊區域。新人們有些人聽過些傳聞,對這塊死木有過好奇,有過試探。最后他們發現晚只是呆呆坐著,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此人是最危險的兇獸。
傳聞這小小的監牢早就關不住晚了。把七羽閣的新生勢力投入晚的監牢中也是監獄長的惡趣味,他想看看晚對于零現在的得力干將作何感想。
“五、四、三、二、一。”晚自顧自的倒數,站起身來。
兩年沒怎么活動的身體關節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年長的獄卒身體一抖,顯然還沒有忘記兩年前他的手段。
鐵門被推開,年輕的獄卒猝不及防的被鐵門碾壓在欄桿上,猩紅的血跡噴濺在地面上。
他的慘叫提醒了其他獄卒這不是一場夢,慌亂過后是熟悉的恐懼與逃走的本能。
怎么能讓你們走呢?他再次扯出難看的笑容。
沾滿鮮血的他神情呆滯的回到自己坐了兩年的地方,撫摸著墻角的地面,忽然有什么滾燙的東西從臉上滑下。
“老伙計,我要走了,”他把頭靠在墻角上,“已經兩年了,給你守墓,居然也就不知不覺兩年了么……也到了我們約定好的日子了啊。”
只有他知道,那塊墻角下埋葬著他的摯友——顧零。
昔年七羽閣最后的據點被攻陷,他一身是血的跑回顧零的所在地。顧零并不比他好多少,腹部的傷口觸目驚心。
“晚,我們……失敗了。”晚還是第一次看見顧零這樣落魄的神情。
“我們走,只要你能逃,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那一瞬間,他已經決定棄己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