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明年就徹底準備妥當了,真是,不甘心啊。”顧零的臉上露出凄涼的笑容,“還能動嗎?”
他點點頭,自己雖然身上滿是鮮血,但傷勢不算太重。
“裝重傷,別反抗。”顧零這樣說。
他愣住了,但是他相信他,所以照做。
“兩年后的今天,動手。”黑暗里顧零這樣說。
“嗯,我們一起出去!”他堅定的說。
“……其實,我安排了谷在外面裝做是我。”顧零猶豫著開口,“對不起,監獄里的顧零必須消失。”
他愣住了。
“對不起。”顧零低下頭,“請,殺了我。”
不……
“殺了我。”
不……
“殺了我啊!”
不要!
“殺了我!”
求求你……
“殺……謝謝。”
他看著顧零微笑著倒在自己面前,眼前發黑,一口鮮血噴出。
“晚,我對不起你。”他用口型比劃著。
顧零是這世上最無情的人。他知道晚一定能做的天衣無縫騙過獄卒。兩個人一起逃出監牢是不可能的,自己留在監牢里只會動搖閣內的軍心。為了大義,他用最殘忍的手段處決了晚的內心。
他是晚,零死的時候把所有的功力都給了他。
有了這份功力的晚已經超脫了這個監獄所能控制的高度。所以囚禁他的從來都不是監獄,而是他的約定。
孤獨的破開層層監牢,晚聽著頭上帝國開戰的吵鬧,一陣恍惚。
外面的天空……破開最后一層禁錮,晚癡癡地看著曾經和零一起飛翔過的天空。
法力炸開不遠處的地面,露出一把血刀,一把藍劍。
“水凜劍。”
“血影刀。”
“刀劍重見天日之際,帝國破滅之時。”
將刀劍懸掛腰間,晚的笑容苦澀不堪:“喂,刀主還在,劍客何尋。”
紅藍兩影舞起,直指帝國最高層。
戰斗持續了三天三夜。
樹林里,晚在水邊清洗著一刀一劍。
“晚……?”不確定的聲音響起。
“谷。”沒有抬頭,晚撫摸著水影劍上的溝壑。